袁四娘面上窘迫,正辩解,就听青铭说,“国有国法、家有家规,是否沉塘,日后由家法来断。大人这里是公堂,遵的是国法,断的是命案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“近日雨连绵,打落花,有何奇怪?”
胡铁匠一看到袁四娘就红了,上去想要拽她,被衙役拉住。
“说吧,你有何冤屈。”
“正是。”
青铭于是将从袁四娘打探来的来龙去脉从叙述了一遍,说完袁四娘最后的记忆是沈钰和胡铁匠厮打这里。县老爷打断了他的话,看向袁四娘斥,“呵……本官听明白了,你这妇人不守妇,却来为郎伸冤、状告亲夫,你可知羞耻二字怎写?各家各族,这都是沉塘之罪!”
每次火棍砸,青铭手背的青筋就明显突起,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,黏住了额边的发丝。
四十杖刑毕。青铭缓缓吐息了一,拉上衣服,抬看向县老爷。
“有落花不奇怪,奇怪的是,即使是连日雨,和同样繁盛的桃树来比,这颗树的落花也太多了。”树落花确实遍地都是,混杂泥土,堆堆叠叠。
县老爷心中一叹,堂这人,面比早前苍白了好几分,冷汗正顺着他的脸颊缓缓低落,可他的神却一如之前的定深沉,没有丝毫动摇。
第10章第九章
上午日正好,胡铁匠正在铁铺里打铁,铺炉火旺,他上只着一件背心,两条的膀,如果不是县老爷带着几个衙役和青铭、袁四娘一行来到铺,他的一天又将平常度过。
“落花的一个原因,是树不稳,养分供应不到花枝,所以加快花落。我听袁四娘说,这颗树已在院中栽种了四五年,理说应该扎实。唯一的可能,就是近期有人刨动过树。
“……”县老爷被噎了一,“好你个小,和你家主人一样伶牙俐齿。你刚才说到胡袁氏后来昏了过去,又怎么断言这是命案?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你诬告良民,可是要治罪的!还想吃杖则的苦吗?!”
“你放屁!你个贱人,勾搭男人污蔑害我!看我抓到你不把你沉塘,大人要为我主啊!”胡铁匠怒火充天、破大骂,如果不是被衙役着,一秒就要扑上去打袁四娘。袁四娘吓得往青铭后躲。
一时之间,公堂之上,只听到肉发的声声钝响,和袁四娘忍的泣。
“放
痛,青铭已经用力护住了脏腑,但在重伤之多日奔波、本已虚弱撑的,对痛觉非常,棍棒叠棍棒,腔肺腑收到震,腹的伤似乎又被震裂,灼烧之燃遍脊背,每一神经都在刺痛,肉已经绽开,在白的中衣上染上片片嫣红。
近日多雨,若在雨夜刨树,可以避人耳目,而湿的土壤,又可以掩盖土地被翻新的痕迹。联系事的经过,胡铁匠需要刨树的原因,小人推断,便是掩埋尸。”
青铭往前错了一小步,挡住袁四娘,接着,“大人请看,这桃树的落花。”
“你是说,尸就在桃花树?”县老爷问青铭。
城北胡铁匠家。
“什么?!”
一个衙役替老爷说明来意,一行人便带着铁匠来到了后院。
“小人这样说,自是能提供证据,我已找到了沈钰的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