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一时之间,叶云茗难以自抑,guntang的泪珠hua落脸庞。
秦桓慌了,一叠声地dao:“云茗你别哭了,你别哭了,都是我不好,我这就走,你好好休息……”
“不,我休息不好,”叶云茗睁着泪yan看着他,“你ma上把放妻书写了成不成?你写了我就能安心睡觉了,我一刻都不想呆在你shen旁了,每一刻对我都是折磨。”
秦桓定定地看着yan前的佳人。
原本明丽的双眸有些红zhong,那苍白的脸颊上泪光diandian,俨如梨花带雨。
原来的叶云茗,是个眉梢yan角都带着几分清傲,嘴角总挂着几分矜持浅笑的女zi。
而此刻,她几近崩溃,哀恳地求着能远离她的丈夫。
是他的错。
他颓然后退了一步,颤声dao:“云茗,我明白了。只是放妻书……我此刻还不能写,给我dian时间,我劝劝祖父祖母、父亲母亲。”
“那你还要我等多久?”叶云茗喃喃地问。
“德庆寺旁,有我家的一座别院,”秦桓艰涩地dao,“你若是不想见我,我和爹娘说说,不如便去那里暂住些时日,如何?”
第105章云深不知chu1(四)
深秋的德庆寺和chun日的相比,别有一番韵味。
chun日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了踪影,古dao上的游人犹如闲庭信步,偶尔还能见到善男信女三步一拜,虔诚地祈求佛祖的庇佑。
后山上的枫叶红了已经有大半个月了,一整片一整片的,将古寺的青砖碧瓦黄墙都映衬得瑰丽了起来,
叶云茗站在后院中远眺着这景致,天gao云淡,枫叶似火,原本晦涩的心qing也好像一xiazi开阔了不少。
从秦府搬到这别院中暂住已经好几日了,没有了妯娌的冷嘲re讽,没有了长辈的泪yan和劝解,没有了面对秦桓时那qiang自压抑的痛苦,一切都豁然开朗,好像回到了从前闺阁中的那些闲暇时光。
别院虽然偏僻,但其中一切都应有尽有,藏书、古琴、笔墨纸砚,和她从前闺房中的布置差不了多少。
早起泡壶茶,看天空中的云卷云舒。
午后小憩,拿本喜ai的话本看得乏了便小睡片刻。
午后来了兴致,便抄抄经书、拨拨琴弦。
夜晚听着德庆寺的钟声袅袅,染一株熏香徐徐ru梦,一夜好眠。
……
这一日她正在抄书,只听到外厅有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云茗jie,你这地方好雅致啊。”
叶云茗又惊又喜,将经书一推站了起来:“筱筱,你怎么来了?”
门外站着一对伉俪,男的轩昂英ting,女的俏丽动人,正是她的六哥叶慕彦和六嫂苏筱。
她和苏筱自幼相识,常常被放在一起比较,从前还存了几分互较gao低的念tou,可长大成人后各自收敛了锋芒,又成了姑嫂,两人的ganqing便好了起来,时常约在一起聊天解闷。
“想你了呗,”苏筱俏pi地笑了笑,旋即又想起了什么,瞪了叶慕彦一yan,“还有,让你六哥来给你赔礼dao歉。”
叶云茗哑然失笑:“关六哥什么事?是我和秦桓的缘分尽了而已。”
叶慕彦叹了一kou气,定定地看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