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胡说些什么!难dao你又想将朕往别的女人shen上推吗?”卫简怀的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。
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当值的琉紫小声在外面问:“陛xia,皇后娘娘,是有什么吩咐吗?”
“没你们什么事,退xia。”卫简怀怒dao。
四周陡然安静了xia来,唯有彼此之间轻浅地呼xi声传来。
卫简怀瞪着她,却见叶宝葭倔犟地咬着唇,yan中却依稀可见泪光莹莹。
原本满腹的怒气一dian一dian地消失了。
当年在南安郡和南陈对峙时,他得知宁珞有难,偷偷潜ru南陈将宁珞救到了福康王府,一时鬼迷心窍将人ruan禁,谢隽chun对这件事一清二楚。后来为了他的大业,谢隽chun心斩后奏将宁珞放回南陈,他气得失了常态,拿剑威胁过谢隽chun。
现在想想,自己真是不知好歹。
yan前的女zi有了shen孕,乍然见到那个安晴后患得患失也是正常,怪只怪自己想要瞒着,又没把宁珞的事qing和叶宝葭说清楚,这xia反倒是好心办坏事,nong巧成拙了。
他叹了一kou气,轻声dao:“蕤蕤,我知dao,从前那次珞jiejie的事,你一直耿耿于怀。那日我急怒攻心,拿剑刺在你的咽hou上威吓你,可就算我那时再怎么怒火冲天,心里却没有半dian想要杀你的念tou。”
那件事,是从前谢隽chun和卫简怀之间不可提及的惨痛往事,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避开,而现如今两人定了qing,叶宝葭更是从来不提、从来不想。
若不是安晴突然chu现在面前,叶宝葭可能都不会发现,时隔那么久,那件事居然好像在昨日发生一样,dian在咽hou的剑尖是如此冰凉,又是如此得鲜明刻骨,以至于它在心底留xia了一dao深深的看不见的伤疤,乍yan一看已经痊愈,实则却再也难以恢复如初。
“陛xia自然不会杀我,若是为了一个女liu之辈便要杀自己的肱骨之臣,那当年谢隽chun便是看错了人,辅佐错了君王。”叶宝葭苦笑了一声,轻声dao。
“可是那一日,若不是你拦着,朕却真的想要把宋平章那老匹夫杀了。”卫简怀凝视着她dao,“蕤蕤,你从前说的没错,朕对珞jiejie,因为救命之恩而心存仰慕,又因为求而不得,以至于少不经事的我以为那便是喜huan,现如今我才明白,什么叫zuo真正的喜huan,我想你和我并肩一起看着北周的万里江山,携手度过这一生的漫长岁月,生同衾,死同椁。”
叶宝葭定定地看着他,抓着他衣襟的手指渐渐握紧。
心底的那dao伤疤被扒了开来,□□luo地晒在了阳光xia。
卫简怀的话,仿佛就是那最好的仙丹妙药,一dian一dian抚wei了久远的记忆。
“那安晴,是朕五日前路过金shui桥时偶尔碰到的,她当时正在洒扫,失手打翻了shui盆,”卫简怀回忆dao,“当时朕看了她的脸便惊呆了,居然会有如此像珞jiejie的女人,又如此巧合ru了gong当了gong女,正好让朕瞧见,言谈举止喜好也和珞jiejie有七八分相似,此中种种,疑dian甚多。”
“难dao陛xia是怀疑她……”叶宝葭愣住了。
“对,朕怀疑她来得蹊跷,说不准和朕的皇兄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