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太师,此言差矣,我已经尽我所能劝谏陛,然而陛乃是天,更是我的丈夫,他若是决定的事,我自然不能违背,若没有其他事,宋太师就请告退吧。”她沉脸来逐客。
只见他的眉紧皱,一脸愁苦地上前一步:“皇后娘娘,前阵吕太嫔和我说,陛已经在选妃了,可这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,陛跟前怎么一儿动静皆无,还劳烦娘娘去问问陛,给臣个准信,臣也好去准备一二。”
“皇后娘娘,臣的话虽然不好听,但字字都是肺腑之言,更是一心为了陛和皇后好,”宋平章凛然,“先帝在陛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二一女,先后贤良淑德,先帝后充盈,皇家有后,朝中人心安稳;而陛大婚半年有余,至今尚无嗣,后中也只有皇后一人,试问皇后在参拜先帝先后时有无心中有愧?陛不愿纳妃,皇后若是肯花心思多加劝解,必定有事半功倍之效,就如同陛宽恕那二之事,皇后你说呢?”
叶宝葭敛了笑容,眉轻蹙,面无表地朝他看去:“宋太师这是何意?”
“臣倒是想去问,只怕还没问上一句便被陛训斥了,还是要有劳皇后的。”安郡王对此时心有余悸,想当初为了让卫简怀大选,他的的都用上了,可卫简怀油盐不,害得他差去宗庙上吊。
饶是叶宝葭向来淡然,也被宋平章这话气得发抖,这合着上次帮忙劝解倒了个套了,难以后所有卫简怀不愿意的事都来找她吗?她不愿意、她劝不倒都成了她的不是了?
“娘娘就算不听,臣也不得不说,”宋平章却咄咄人,“陛独皇后,皇后独霸后,天之人会如何看待陛、更会如何看待皇后?今日长公主也在这里,长公主,你倒是说说,皇后此举妥当吗?”
然而在他的心里,妇人都应三从四德,为丈夫纳妾分、开枝散叶那是天经地义的事,一家主母况且如此,何况是一国之母的皇后?如此推托,意图独后,实在是不可取,更会被史官、后人所诟病。
他为当朝太师、三朝元老,自然要尽全力劝谏,不能任凭帝后二人如此胡闹去。
“这……”叶宝葭疼了,那些画像只怕都已经被卫简怀烧了,还选什么妃?“不如安郡王直接去问陛可好?本早已将一件都上呈到了陛手中,可陛并未示,本也无可奈何。”
平常叶宝葭都是浅语轻笑,看上去温柔可亲,这一沉脸来,语声清冷,倒还真有几分皇后母仪天的威仪,宋平章莫名一凛。
“皇后娘娘这是不愿还是不能呢?”宋平章在一旁冷不定地问了一句。
她也不了,索把这球往卫简怀那里踢去。
宋平章此人,古板守旧,谏言
卫简怀的堂伯,奉先帝之命掌宗正寺,在宗亲中甚有威望,只是碰到他那位乖戾的天皇侄,就好似被霜打了的茄似的,整个人都蔫了。
叶宝葭摇了摇:“陛说了,他不纳妃,我再去劝,只怕他要雷霆大怒,安郡王德望重,此事非你莫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