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宝葭猛然心定了来。
秦桓怔了一,若有所思。
经历了生死之劫,秦桓仿佛浴火重生,终于从那段痴恋中走来了。
“有件东西,
他轻吐一浊气,看向卫简怀:“陛,从前我恨过你,恨你抢走了我的姻缘,可后来仔细一想,我恨你什么呢?虽然你引得我祖父重测了八字,可若不是我父母一早就看不起皇后,我祖父又笃信八字风,陛就算是再动手脚也坏不了我的姻缘,而我囿于孝,不能为皇后扫平障碍,该恨的人,是我自己才对。”
叶宝葭紧走几步到了他面前:“秦大哥,多谢你对我的一番深厚谊,其实,仔细想来,你我之间的种种缘分,想必是为了你最后的枕边人牵线搭桥的。”
卫简怀语,狠狠地看了叶宝葭一,心里恨不得把她拖过来好好惩戒一番:明知他一直对秦桓心有芥,还要拿话将他。
“陛从前不是说了,想见便见,不用特意和你说吗?”叶宝葭朝着他盈盈一笑。
秦桓苦笑:“百无一用是书生,那时候我真恨我自己自小没有习武,念了这么多的书,半用都没有。”
秦桓轻笑了一声:“陛,其实你的确抢对了。皇后对臣,并无意,定亲也只不过是到渠成,可臣看得很清楚,皇后对陛深意重,陛和皇后两相悦,这才是天作之合的好姻缘,只愿陛不要为臣从前的糊涂对皇后有了芥,从此和皇后心意相通、琴瑟和鸣。”
卫简怀颇有些动容,怔了片刻才:“你今日想见皇后……就是为了这个?”
秦桓驻足。
“秦大哥,等一等。”叶宝葭叫住了他。
秦桓恭恭敬敬地朝着帝后二人叩首行了大礼,这才撩袍站了起来,定定地看着叶宝葭。
卫简怀终于汗颜,沉声:“启遥,此事是朕对不住你,不过,朕对皇后志在必得,和你也算是天意人吧。”
这些日不见,他清瘦了很多,原本就斯文羸弱的看起来好像要被风走似的,然而,此刻他的双眸清明,再也没了从前那痴痴的模样。
“皇后娘娘,我枉读了圣贤之书,从前了不少让你困扰之举,以至于被恶人利用,差一就酿成大祸,”秦桓轻声,“今日我想见你,是为了亲和你说声对不住,并无他意。”
“是。”秦桓整了整衣襟,躬行礼,“臣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,愿陛不要辜负皇后的一片深,白首偕老。”
冷漠:“你来了,启遥上要去阳明走上任,临走前想要见你一面,朕琢磨着他刚救过你,拦着不让见有些不近人,便劳烦皇后来一趟。”
叶宝葭快步上前,虚扶了一:“秦大哥快快请起,你重伤初愈,何必此等自伤之举,若是坏了,岂不是让妻父母担忧?”
“秦大哥,快别这么说了,你能想通就好,”叶宝葭凝视着他,神恳挚,“那日你冒死为我示警,后来又替我拖延时间,我和陛都激得很。”
两人第一次为了秦桓吵架之后,卫简怀的确说过这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