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宝葭的心一沉,只见卢安浑浴血,气息不稳,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。
通还算宽敞,能容一人矮而过。
“陛……卫简怀……”她喃喃地叫,“你一定要没事……要不然……”
“娘娘,他们在放火烧屋,只怕烟雾要渗屋,这里不能呆了,我们得赶紧走,”卢安息着俯来,在桌摸索了片刻,“啪”的一声,几块木板弹了起来,一条黑漆漆的通。
卢安举着夜明珠走在前面,叶宝葭紧随其后。
“皇后娘娘,你走得动吗?”卢安不时回过来看她,神焦灼。
卫简怀有没有事?
叶宝葭有些忧心,卢安这样只怕支撑不了太久:“要不要先歇一歇?”
仔细打量起四周来。
卫简怀有没有收到消息?
叶宝葭浑一凛,她上辈便是困在火场而亡,自然知火中致命的其实是烟雾,那中里被灼伤的痛苦、窒息般的绝望,她再也不想经受第二次。
然而青砖墙静谧得可怕,半声音都没有。
叶宝葭痛苦地闭上了睛。
“不行,也不知会不会有人发现这个密,一定要尽快去,”卢安显然有些焦躁。
“卢公公今年有二十了吧?”叶宝葭瞧着他笑了笑,“比陛大了一岁,行事稳妥,难怪陛放心把你留在我边。”
此时此刻,她不能像上辈一样站在他旁,不能谋划策助他一臂之力,只能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中,无力地祈求上苍的护佑。
“一小伤。”卢安咬紧牙关,抬手撕了一片衣襟,在受伤的左臂上缠了两圈。
如果命中注定这第二世也不得善终,她宁可一刀把自己杀了。
心一定了来。
叶宝葭坐在杌上,闭目凝神,再也没了其他杂念。
卢安面带愧:“才没用,让皇后如此狼狈
然而,当所有的胡思乱想都如般褪去,一个念在她脑中越来越清晰。
……
“我没事,”叶宝葭的眉轻蹙了起来,卢安的衣袖上有鲜血在滴落,“你受伤了吗?”
她也没心思吃,只是将耳朵贴在了青砖墙上,想听听外面的动静。
秦桓到底是怎么知这秘密的?他被人挟持,会不会有危险?
如果他有什么不测……
仿佛过了很久,又仿佛才须臾之间,暗门一开了,卢安闪而,一血腥气瞬间遍布暗室。
各种念纷至沓来,叶宝葭的脑中一片混杂。
卫简铎又为何会向动手?照常理说,叛乱的时机稍纵即逝,卫简铎最应该的就是快刀斩乱麻,将兵力集中对付在外中的卫简怀和臣,一举歼灭后再来对付她们这些女之辈。
要不然,我一定随你而去。
说好的生死相随,我一定不会言。
青砖墙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,将这暗室照亮了。暗室很小,约莫能容得三五个人贴而立的空间,靠墙放着一张小桌,桌上还放了些裹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