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瑕是存心生气的，还是被他逗的笑了。

实际上，古山是本不愿意看到她。看到她，古山便觉得耻辱，抬不起。

古父古母长长叹气，“要说起来，她生了你，是你亲娘，是该孝顺她的。可她的事……唉，让人没法说。”

“没什么。”无瑕嘻嘻笑，“大概是又怀了孩，想到生产的痛苦，所以不大兴吧。”

“怎么了，妹妹？”代王纳闷，放画笔，轻轻抱住妻，柔声询问。

婉娘被带常家、带到古家的时候，对着素未谋面的古山，她战战兢兢的，满是哀求之，“儿啊，娘不知你还有气，真的不知……”有古父古母在旁看着，古山忍着气，没给她难堪，命侍女把她带到一偏僻小院住了。

古山再冷落婉娘，古父古母便不劝了。

古父当年买孩时候便唯恐是拐来的，买了孩会伤亲生父母的心，很是犹豫。直到那人把木箱拿来，知这是被埋掉、死而复生的孩，才愿意成交。

两年之后，婉娘郁郁而终。

他容颜如珠如玉，一双桃花雾蒙蒙汪汪，勾魂夺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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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她死，古山也没为她一滴泪。

“为什么？”代王用控诉的神看着她，“天底最的男人，是你的；天，是你的；人和天你都有了，还有什么好不兴的？”

早知自己的亲生儿还有气，我胡乱换什么孩呢？开国公和胡大哥要好，我若告诉他孩是胡大哥的，他一准儿得照看我们母！我……我也不用落到这一步……

“妹妹，咱们又要有孩了？”代王一脸惊喜。

换了别人的孩，这算什么事啊。

她这些时日都觉疲惫，便召了太医来看

婉娘的事，常绍和开国公、陆先生商量了，本没有在兰夫人面前提起，“她吃的苦太多了，这些往事，不必让她再回想。”兰夫人每天或是在家里和小谨玩耍，或是看望怀孕的无瑕，快乐的很。

婉娘这样的事，还想让人原谅她，太难了。

到是古父古母，为她办了后事，叹息了几声。

婉娘回想起当天的事，后悔的不行。

古山供给婉娘吃喝，但是，不跟她说话，更不会对她笑。

常绍当年“知”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，差没疯掉。

时候，吓的我一冷汗啊！她男人喂她喝了，她说话了！我心虚，害怕，一个人偷偷跑了……”

皇之中，代王今天不上朝，很有闲逸致的为无瑕画眉，“皇后，你今天心不好，撅着小嘴不给哥哥好脸看，来，画个好看的眉，你便会笑了。”

古父古母私里劝住他，“山儿，她到底是你亲娘，没有她，哪有你？”古山一脸倔，“要是我才生来她便把我扔了，哪怕是我还有气，她把我扔了，如今我也养她！可是她换了常叔叔的儿啊，她把常叔叔一家，把常家弟弟害的多惨！”

将心比心，婉娘的事可实在是太没人了。

无瑕板着脸，不理他。

“没怎么啊，反正我就是不兴。”无瑕蛮不讲理。

无瑕笑的。

“到底怎么了呀。”代王见她笑了，温柔亲了亲她。

婉娘在古家并不缺衣，可是古山看到她的时候那厌恶的、鄙视的神，让她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