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这条繁华的街已经恢复如初。街上人攒动,人们摩肩接踵地行走,抱怨着京城人实在太多,谁也不知昨日被要求待在家中之时,这街上究竟发生了什么。便是有,此时也已不在人世了。
沈如茵笑了笑,“人活一辈,总要有事的嘛,无论如何,我们都还在一起啊!”
“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。何况,我们不是还有几十年可活嘛!”
“好。”他一边答应着,一边扭了扭,伸手摸到她的外裳,皱着眉三五除二地将她剥了个净,这才心满意足地舒了一气:“怪不得总觉哪里不舒坦。”
“恩……杀他们也是无奈之举,你不必太自责……”
沈如茵偏了偏,自己的耳朵以听得更清,听完那话,她疑惑:“你要补偿我什么?”
他这一句话叫沈如茵清醒了几分。
沈如茵混混沌沌地问:“是姜家人么?”
特殊――渺小而醒目。
“我未曾自责,只是心中沉闷。”
屋安静了许久,沈如茵忽然听见宁扶清轻缓地说:“茵茵,若还有来生,我定要补偿你。”
宁扶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,睛方布满黑霾。
沈如茵蓦然想到,若宁扶清一生都未能遇见一个能让他敞开心扉的人,他大概会过得十
沈如茵几乎能想象到宁扶清令时淡然的神,大概所有人都认为他不愧是那个冷血无的三殿。可回到家中,他也会沉郁难解的那一面。
这场战争直到正午方才渐渐落幕。街上尸骨成山、鲜血成河,谢之竹一面命人清理街,一面押送姜家众人牢。终于得了空闲,他回一看,发现宁扶清已不在了。
沈如茵:“……”
沈如茵摸了摸宁扶清的,难得没有打趣他,认真:“那以后你忙的时候,我就在你旁边守着,反正我也没事,好不好?”
“我这一辈责任太重,辛苦了前半生,往后几十年,也须得担起这个国家。”他伸手抚着她的,“你跟着我,亦是辛苦。”
沈如茵舍不得挣扎,便安分地埋在他。
宁扶清是半夜回来的,此时天还未亮,沈如茵正是最困的时候。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,上还被一个大炉裹着,没过多久她就睡得有些迷糊,哪知上忽然又传来低沉中带了一丝朦胧不清的声音:“茵茵,我这两日杀了许多人。”
宁扶清尚闭着,似是呓语一般:“今生聚少离多,来生,补你一个圆满。”
宁扶清躺还不安生,一伸手将她也捞怀中,闷闷:“陪我一会儿。”
“还有巡防营的将士。”
宁扶清沉默片刻,忽然半睁开,看着她笑了一声,低在她额上轻啄了一,“你说得不错,总还在一起的。只是我隔几个时辰不见你便念得慌,再想到往后忙碌,便徒生几许忧郁。”
见到他时,沈如茵忽然想起那年冷中初遇,只觉恍如隔世。他比当年更了些,更消瘦了些,还有那双睛,也比当年更为深邃。
沈如茵在菜园呆了两天天,未曾想第三日她再见到宁扶清时,那人已穿了一蟒纹长袍。
沈如茵看见他,一时心疼得也忘了要质问关于她那些钱的事,拉着他到自己的房间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