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，南蛮皇帝如何能答应将女儿嫁给一个假王爷，谢之竹，又如何能放心结娶她？”

她心中羞愧。

“我知除我之外，大黎还有其他适龄未婚的皇亲，却也知，南蛮的皇帝必定不会冒那样的风险。从南蛮帝都到大黎京城，使臣来访再带着结果回去，这其间变数太多，而他，想那个不受我国威胁主宰者。因此，他的手上必然要握着一个大黎的王爷。”

宁扶清未答话，算是默认。

“你早已料到，那你，一直以来是如何打算的？”沈如茵低着，行捺住心不安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沈如茵：看看别人家的公主！十六台大轿！再看看我！劳资都快忘了我还是个公主了！

她现在很后悔问那个问题，她明知，这个问题本无解……

他深深望她睛，“我是选大黎百年安定，还是选你？我是选活命，还是选不负心？”

如果他让谢之竹替，那他便是无无义，可若他要娶那公主，便又是负了她。

他会如何选，他曾经……是如何选的？

沈如茵听着这两句问话，心裹满了恐惧。她想伸手住他的唇，想扼住他的，以免他说什么让自己难过的话来。

掌心的心鲜活有力,一一，仿佛也撞在她的心。

她又问：“她……是个傻？”

果然，她听见宁扶清说：“你知晓我的为人，不到山穷尽，我必定不会用上那颗毒|药。那时我与谢之竹俱被卷洪，得上天垂怜，千钧一发之时遇见洪分，这才得以自救。我二人上岸不久便被南蛮人所擒，幸而那南蛮大将军刚愎自负，留我一命，看我能否翻得他的手掌。往后的事，想必你也有所耳闻。”

沈如茵怔怔的，听见他那段话的后半截：

沈如茵看着自己那只手,缓缓地，将手指蜷起，好似这样就能隔断那份知。

他顿了顿，继续：“南蛮乱严重，朝中主战派与主和派相争已久，但因大将军一心扩疆，又手握重权，所以一直以来皆是主战派居上。只是连年征战，民不聊生，便连南蛮皇帝也起了求和的心思。此番与其说是我设计杀了大将军，倒不如说是皇帝杀了他，而我不过是略微助力罢了。既要求和，和亲便是一条好法，此事我早已料到。”

不会就是嘉欣公主吧？”

沈如茵：……对不起我错了。

宁扶清面沉重，叹：“茵茵，我们对不起他。”

此话一，沈如茵便知，她的猜想成真了。

“我若负了你，这一生又与死了有何差别。”

为自己方才那恐惧而羞愧。

被他握住的那只手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抬起，最终落上他左侧膛。

她不知自己到底希望听见什么答案。她很害怕宁扶清从一开始就打算让谢之竹替，却也害怕他决定自己娶了公主。

某酱：哦，那你是要当公主要是要当宁夫人？

沈如茵此刻方才知晓，不论宁扶清

“我若不要命，那么百年之后，黄泉相遇，你是否会怪我让你苦等一世，怪我不顾大黎百姓？可我若负了你……”

宁扶清自言自语似的说罢，忽而轻笑一声，“你问我如何打算，我也不知如何打算。”

第99章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