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温声说:“今日午我重新买的,是最后一锅炉的糖,虽然凉了,但应该尚能。”
这倒让廻光有些好奇了,她问:“那花公来找我什么?”
她给天心月写了封信,询问她的意思,移花的信使再快也要过上几日才能收到天心月的回复。廻光在写信的时候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添上了一句“花满楼送了我一包松糖,味尚可,你小时候吃过这糖吗?”
他走上了前去,廻光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里拎着一枚小小的袋。
所以她着笑意说:“我今日心好,不如允你一个承诺,只要你对我笑一笑,我便答应你一件事。”她轻哄着,“哪怕你要求我日后不得在扬州杀人,我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花满楼:“……?”
廻光的表一时变得有些奇怪,她倒是想起来花满楼在前日的确有买过糖,但她那时以为是买给花兰汀的?
花满楼闻言只觉得哭笑不得,他忍不住笑了声,廻光便:“你要什么?”
花满楼:“本来早该送的,但总是因别的事耽搁,是松糖,主不妨尝一尝。”
廻光看了看手里的糖,问:“那三日前的呢?”
廻光见着了,忽然便觉得今日一天的嘈杂烦恼都散了净。她看着花满楼甚至有心低笑了两声。
廻光吃着糖,神沉静。
廻光本意打定主意,要将兰汀的事交给天心月自己来理。
他倒像是真的只是来送一包糖,糖送到了,他便也回去了。
她面上瞧不喜怒,直到花满楼走远了,她才合了窗,将剩的那些没有吃完的糖随手丢在了桌上,随手找了本琴谱接着看了。
廻光便低低笑了起来,她眯着说:“花公在我里,看起来倒要比糖更甜些。”
他似乎也无法为自己今晚的行为找个理由,所以只能站在月中,任凭今夜的银月在他的上洒落薄薄的一层银霜,覆在他微蹙着的眉间上,覆在他停住、无话可说的唇齿间。
廻光语气古怪:“你送我糖?还是三天前的?”
廻光心极佳,她心好的时候,总是异常的容易说话。
花满楼闻言忍不住又笑了。
廻光:“……这是?”
花满楼:“不,我……”
信送后,廻光闲着无事,便去扬州的琴行为自己买了把琴。扬州琴的功夫惯来很好,江廻光挑中的琴虽然比不上她送天心月的那把凤尾琴,但也
花满楼叹了气:“我并不需要什么。”
廻光坐在窗边瞧着他行走在月,剥开了糖纸,取了枚焦糖的松糖咬。糖果着微苦的甜味,却又夹着松的香气。一咬去,唇齿留香,比起糊小孩的那些松糖,这包显然要良多了。
花满楼不明白廻光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,但他仍然耐心的答了:“因为耽搁了时间,我自己吃了。”
来,他摇了摇,表示都不是。
花满楼愣了一瞬,随后也忍不住微微笑了。
花满楼迟疑了一瞬,方才开:“我……”
廻光忍不住哈哈大笑,她摇了摇糖,让花满楼听见了糖果动的响声,而后朗声:“礼我收到了,多谢你了。夜深重,花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她说:“花公看起来有些不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