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她最喜的。”骁尧一边倒车一边说,“去看她,还是带她喜的为好。”
“怎么是玫瑰?”题萧纳闷。
到达公墓的时候,天大亮,题萧和骁尧已经起的很早了,但仍旧不是第一个到的。
杯被放时和茶几上的玻璃碰撞了一,卧室里题萧打了个嚏,嘴里好像嘟囔了一句“一二三”。
骁尧起的很早,手里抱着两捧新鲜的红玫瑰,应该是新剪的花,还带着,沁人的花香让题萧稍稍清醒了不少。
“果然是因为今天见到了骁洲的关系吗?”骁尧喝了一大,慢慢踱步到客厅墙上那幅睡莲。
小尧听话,你爸爸一会儿还有事呢,妈妈走啦。”
早几年的时候,他经常会梦到这一幕,国后就很少再梦到了,尤其是近几年。
这幅模样是题萧从未见过的,
骁尧蹲,把这一大捧花往旁边挪了挪,把自己带来的花放在正中央,微微笑了一,然后抬手轻轻摸了摸碑上刻的沟壑。
大了几息后,骁尧皱眉了微痛的额角。
然后一把抱住他的小揪揪,偷亲一,一同梦去了。
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,是雨打叶,过了零的时候宣城迎来了第一场雨,花香的味也被冲淡了不少。
画面一转,淅淅沥沥的雨从天而落,渐渐打湿路地面,像墨被晕染开一样,缓缓染上血一样的红。
骁洲向她表白,求婚,过生日和纪念日时,都会买她最喜的红玫瑰。
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打起神裹着毯坐在副驾驶上。
就着客厅一盏昏黄的小灯,骁尧边喝边看着这幅画,一时间有神,直到再次将杯举至唇边却没有喝到时才发现杯已经空了。
鲜艳的红让他有些不解,理来说,扫墓时应该是买素的花束,颜不宜这么鲜艳,他昨晚悄悄搜索来的也大多是天堂鸟和蹄莲。
题萧皱眉,“不应该买颜浅一些的吗?”
玻璃反着黄,骁尧的目光挪到卧室里,微微能看清题萧在床上翻腾了一。
这是他母亲生前完成的最后一幅画。
骁尧轻手轻脚走床去客厅,给自己倒了杯。
梦里的骁尧像个旁观者一样,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幕,血蔓延至他脚边时猛然从梦魇中醒来。
红蓝的灯光交至在雨夜,人声被警笛声盖过,雨模糊了一切,画面,声音,还有女人的面容,和最后那声“小尧。”
沙沙的声音细密如针织,骁尧的唇角不自觉勾起,觉品了一岁月静好。
题萧清楚今早要什么要去哪里,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。
醒来时天未亮,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,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了,空气里弥留着泥土的味。
骁尧妈妈的墓碑前已经放置了一大捧玫瑰,花朵的数量是骁尧带的好几倍。
人已经走了,留一抹无法捕捉的花香和歉意。
题萧正在一二三的梦里遨游,睡得正香,骁尧拨开他前额的刘海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后了绵绵的脸,帮他把被盖好,胳膊都回被里。
睡莲盛开在夏夜里,偶尔还有萤火虫飞过,笔法细腻,一如绘画者的温柔。
骁尧怎么这么糊涂?不应该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