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……生气？」大男人可怜巴巴地瞅着床上坐着的人，跪在床前巴着床沿看着他。

「何守！」男人腾地站起。眉倒竖，指着床上的病人恶狠狠地：「你给我说清楚了！你刚才说我什么了？再说一遍！」

「当时很生气，气了很长时间，现在不气了……不准哭！你还像不像男人？动不动就猫泪！」

「再缓缓，看黎家有什么动作。」

现在更是为了侍候那个瘸，连大门都不怎么了。这要让兄弟们怎么想？

王胜看着这个存在异常烈的男人，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就算一脸胡渣、不修边幅的样也比那个舒家大公有气势得多。他王胜了十年寨主，结果却服了当初刚江湖不久的舒三刀。

「还缓？老大，现在舒家林场的大小目和大师傅七成都是我们的人，这城里也有兄弟控制着，舒家老不也承认了你的继承权？这时只要你登一呼，片上就可以改朝换代。可你却在这时候让我们帮你查害何守的人、查杏林仙的落，你……」

「王胜，你肯帮我，肯叫我老大为了什么？」三刀收功起，在门廊栏杆上坐。

王胜不解。不但他无法理解，他手的那帮兄弟也无法理解，他们总觉得他们的老大太在意那个瘸木匠。为了他发了那么大的火，甚至把当时参与隐瞒的，帮上位兄弟揍得不能门见人。

「老大，那事你还行去不？」王胜还带着伤，一脸不满地走院。

「舒家知吗？」

「这段时间我们把他们闹得那么乱，他们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查城里的消息。」

「舒家人找来了？」正在院里盘地练功的三刀微微睁。

「你！你你你！」

「不啥？我要不把你放在心上，我能落到这地步吗。」守非常小声地嘀咕了一句。

守看看他，一拧。

「我求你，我求求你了，哥，你再说一遍嘛，就一遍好不好？」

「……你说什么？」男人凝固住。半晌后，了鼻涕，傻乎乎地问。

王胜愣了愣，「还能为啥？当然是因为你能给兄弟们带来安稳的日，十几二十年来，山上的兄弟们大多拖家带，就这么一直作盗也不是回事，偏偏我们名声大了，又杀了好几个赃官，官府早就存心

「我……」男人手指颤抖，突然一个恶虎扑扑抱住床上的人。

「没有。不过姓黎的城了。」

「哥，你不生气了，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就不……」男人急得连话都说不清了。

那时他深信这个少年会给他以及他的兄弟们、还有他们的家人一个他无法给予的、更好的未来，所以他把大哥的位置让了来，让得心服服。

王胜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他，到底是他们的事业重要、还是那个瘸木匠重要。

可是现在呢？摸摸自己肩上还未好的伤势，那个木匠竟影响他至此！

「我怎么了？」守回，脸上的笑容让人生气。

雪了，片城一片雪白。过年的气氛逐渐厚起来。

「我说……你解释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