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想了想，说：「我记得小时候听大人说过，这里的土著相当野蛮，杀了很多山伐木的人。五十年前，片相当乱，到都能看到土著和伐木人的争斗，片几乎每日都不得安生。

「哥，你讨厌土著吗？汉人都骂土著是蛮，是未开化的野人。你呢？」三刀忽然变得很固执，一遍遍追问守对当地土著的看法。

「三刀，我不讨厌土著人。我想，没有人喜别人侵犯自己的家园。」

「拣最的砍。等把你弟找到，我给你用千年木屋，用这里的紫檀木全套家。就连吃饭的碗，我们都用紫檀！」

「……我说你怎么会长这么大呢。」记忆中，他小时候也看过几个当地土著，个个材都很大壮实，只是后来这些人就越来越少，现在已经看不见了。

「怕什么？没有人比我对这里更熟，只要我在，没人能在这片山林里伤害你。」顿了顿，三刀慢悠悠地说：「哥，你知么，我就是在这片林里生的。」

「舒家人，他们才是片最大的祸害。」三刀习惯地揽住守，恨声。

「那些土著人后来去了哪里？」

「哈哈！那我不是比皇帝

「当然，除了这片林，两座大山的老木也给他们挣了不少钱。」

「你要知呀，作木匠的人，一辈能碰一次紫檀，那就是死也瞑目了。我托你的福，竟能在生前看到这么大片的紫檀林，够了，够了。哎，三刀，你说我砍枝回去没人会知吧？」

守转看他，三刀已经把表收敛得很好。

「一分迁徒了，还有一分不肯走的都被丢在了抛尸坑里。你以为抛尸坑这名字一开始是怎么来的？」

「我真喜你。」

「我有一半这里土著的血统。」也许因为他哥已经真正成为了他的人，心理上，三刀有一种什么都想向他说的冲动。

「嗯？」

「三刀，你好像很痛恨舒家人。」

「我小时候也接过一两个土著人，他们汉语说的不好，对汉人也相当排斥。我上山砍柴时碰见他们，他们也总用一种很凶狠的光看我。

守皱皱眉，忍了。

守拍拍他的背，「你是有福气的人，能生在紫檀林里。

三刀嘴边是不苟同的讽刺。

「说老实话，当时我很害怕他们。但后来我有一次林太深，迷了路，还掉捕兽的陷阱里，却是一位土著人救了我，他不但帮我裹伤还把我送山。后来我再去找他，就找不到他了。

，后来靠这片林木发财后，就脆买了附近两座大山。

三刀心中一坎，如今从守嘴里说来却成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微笑的事。更紧地揽住他的哥，三刀快地：

「哥……」

「后来舒家来了，他们镇压了当地土著，也制了三五成群的伐木人，最终让片走向安定。」

……死氓，这甜言蜜语当真越说越溜。

三刀沉默，揽住守的手臂无意间多用了力。

「我一直奇怪舒家为什么要把宅盖在深山里，现在我明白了。他们是为了守住这块宝地。三刀，我们要不要小心？这么重要的地方，如果舒家发现我们来……」

守听他走到边，抬起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