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贤回办公室见到李肖然时，动得不行，扒着他的肩膀哭诉：“儿，你不知柯博士有多变态。”

折腾了几趟，古嵘终于全都招供了，比如现在——

“为什么不让苏医生也一起来呢？”孙贤不明白为什么苏医生那么生气，柯顾都不愿意带他一起来。

“想了。”李肖然摸摸后脑勺，怎么会不想呢？想着

孙贤尴尬地摸了摸鼻，“确实也有……让人害怕。”

“林叔，其实我很像我爸。”

第98章行

他看着古嵘在他面前崩溃，理智上孙贤知未经审判古嵘只能说是嫌疑人。可上，他突然觉得这么些日的憋屈终于找到了一个。

——

“想我了吗？”

但当孙贤看过一次柯顾讯问古嵘后，便觉得一尺，一丈。柯顾总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戳中古嵘的肋。

孙贤浑都冒了鸡疙瘩，本来有些犯困的柯顾却来了兴致。

事实也和李肖然的猜测相去不远。

孙贤一拍桌，刚想怒斥他。

“张纯依——”古嵘指着柯顾和孙贤，仿佛看了一个大笑话，“你们以为柳蔓菁的威亚是谁得手脚？”

“得一心人，白首终老。就已经足够了。”

柯顾就摆了摆手，“那教唆暗示了杜若的你，让苏玥伪证的你，张纯依？你知不知张纯依会用小号写博客，记录了完整的诊疗记录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对她说过的话。”

古嵘案件的后续，李肖然因为申请回避的原因没有一步跟。

分别是手狠，尖和嘴毒。

他也只能从交接过来关于蔡霖案的供资料中，猜得古嵘的案件有了突破。

柯顾看了一他，“只有帅？”他的神落在了孙贤手中被攥褶皱的纸张。

“你来啦。”李肖然一脸惊喜地看着周铖，顺手把孙贤推开。

“抱歉。”有人站在他的后清了清嗓，“那个位置是我的。”

“其实我杀的人都是该死的。”古嵘神经质地笑着。

孙贤忍不住腹诽，这么一比较还是苏医生没那么吓人。要知柯顾现之前，警局三大禁地，一是法医室，二是排爆组，三是心理咨询室。

“真的，杜若杀了张纯依，她该死。苏玥明知张纯依会死，她还帮助了我，她该死。而张纯依——”古嵘笑得上气不接气，着手铐的手拍着桌，金属和桌摩发了刺耳的声响。

不是害怕丢脸，那总不能是怕苏医生偷师吧？孙贤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。

“柯博士，您刚刚太帅了。”走拘留所，孙贤觉得自己激动的心仍未平复。

“我想要的也不多。”

林厉看着李肖然丝毫不作伪的神，想，他们父俩分明才是世界上最贪心的人。

李肖然心想，这个问题在他想要和周铖在一起时就早就有了答案。

……

柯顾推了推镜框，“所以我不会带他来。”

“这样的你——”柯顾微笑着看着他，“又该由谁替天行呢？”

但是他知的是，作为特聘的心理顾问柯顾去见过古嵘很多次。

看着他。

古嵘应该已经松了。

“我这是替天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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