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恨不得蔡霖那个混败名裂，只不过孙昀不希望，我才……”

许沁快步追了上去，“儿，对不起，我在调查孙昀的人际关系时，确实忽略了很多东西……”

――

“我、我一直都不知……”

“什么？！”

“薛小，这不是你的错。”这是李肖然唯一能说的安的话，“如果你联系到孙昀的父母请通知我们。”

“什么……”

“孙昀的父母，在知他喜男人之后，就把他赶家门了。”在笔录上签名字后，薛琳语气涩然。

“曾郁，调警力保护薛琳的安全，避免她跟蔡霖碰面。”李肖然走在最前面用手压住灌风的衣领，声音在北风中犹如一把刀，“这个案了结后，每个人交一份检讨，我自己也会写。”

李肖然摆摆手示意这个案每个人都有问题。打开车门，等着他们都上了车，方向盘一转就开上去天创传媒的路，才说，“我们不是作家，只需要关心故事的起承转合和艺术。我们需要尽我们所能掌握所有的信息，才能通过有效信息分析完整的案。”

薛琳喃喃。

“这……”薛琳皱起眉，“这个我确实不清楚，孙昀搬学校后我见他的几率就小了，后来是他毕业后才恢复联系的，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很多事不愿意跟我说了。”

李肖然对此不置可否，走到门时，回对她说，“薛小，我建议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和任何人讨论孙昀的事，包括林兰香。她报案的时间距离你发短信给她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四个小时了。”

“其实，孙昀的人生也好，死亡也好。你完全没有责任，但是为什么你一直表现得除了悲伤更多的是疚？甚至不惜把这件事揽到自己上，也不希望孙昀和蔡霖的事曝光？”

李肖然对此也很无力，“对了，你知不知孙昀现在住的房是在他的名？”

什么孙昀搬宿舍后，日记上还是没有改过来？”

“这个我知，孙昀说是蔡霖持挂在他名的。我那时候觉得蔡霖心里是有他的，大概人心易变吧……”

“对于警察来说，猜测是引导你调查的方向，但是猜测是无法在法庭上让犯罪嫌疑人伏法的。”

“如果我告诉你是蔡霖再一次阻止他的更改呢？”

霖，好久不见。”

……

“对……”薛琳捂住脸，啜泣：“是我的错。”

李肖然将被还原的日记页容放在她的面前，也将后面那篇日记的扫描件递给她看。

“儿，查来了房屋的信息。”孙贤在副驾驶举着手机，上面是同事刚刚传来的资料，“房

薛琳看着纸上的话，泪扑簌扑簌地落了来。

“我当初就不应该在知孙昀喜蔡霖时，怂恿他告白。”薛琳咬牙切齿：“我早该在蔡霖第一次打他的时候就着他分手的。”

李肖然没有再说什么，已经过去的事再多的假设都没有了意义。更何况，他从来不觉得任何一个人有义务对朋友的人生负责。

“琳琳跟我说，我应该试着去转变我们的关系。我也觉得到时候了，他已经毕业了应该没有什么再能影响到我们了吧？

“那条短信并不是孙昀发的。”李肖然提醒她。

李肖然安静地等她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