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笑了笑，把尸检报告给他，“我可不上你的当，这个得你们自己去判断。”

“继续去联系孙昀的父母，还有必须找到孙昀的女朋友！”李肖然没有心思跟他打趣，说这个案件以自杀结案，后面的事就不归他们了。可是或许是几面之缘，尤其是日记中孙昀反复提及他和周铖。他总是想替他事。

第十号早上的日记写的很凌乱，“我要赶紧把房卖掉，我要逃走！！！”

“什么没意思？”

“人，还有。

就算是自杀，也应该清楚自杀的原因。

“周铖？”李肖然吃惊他竟然接了。

“嗯，也不算。就是突然有觉得没意思。”

吐了一烟，李肖然拨了周铖的电话，虽然知他多半没有时间接，但是听着单调的滴――滴――李肖然却莫名地觉得心安。

“琳同意我卖掉房了，她还带了一个想买房的朋友过来。可是我想卖给之前看房的那两个人。”这是五号。

“就一。”李肖然笑，把烟掐了。

“喂？”

“琳打了我，之后又抱着我说对不起我。我不怪她，是我不好，是我拖累了她。”这是六号。

一路想着日记里的容，李肖然心里沉甸甸的。比我凶杀案他其实更不愿意看见是自杀。

八号是没有容的，只有一大团一大团的黑墨和钢笔划破纸面的痕迹。

有些人不是凶手却胜似凶手。

“行，谢了。”李肖然。

“死亡时间是10号的21前后，死后尸未被移动过，死亡地就是在浴缸中。死者上未发现其他致命伤，伤仅为右手手腕三切创伤，可以判断死者死于失血过多。”

李肖然对照着自己的时间表，因为这个“琳”所以当初孙昀才改了第二次约见的时间。

上面只写了一句话，“琳来了，她跟我说，离了她没有人会要我的。可是，现在明明是你不要我了。你厌弃了我，可我还是你……”

周铖听着他有些糊的声音，声音沉了几分，“又烟了？”

后面的墨迹被晕开了。

“琳说她只是应付她的结婚对象，她跟我一起卖房，卖了房再买一栋我喜的，我还是选择约了之前看房的那两个人。”这是九号的容，但是在面，用圆珠笔补了一段，“琳走了，她说她不要我了，让我不要缠着她。”

“李组，实践报告来了。”

周铖了然，“有烦心事？”

将尸检报告扔给孙贤，孙贤快速地看向结论，哀嚎：“儿，是自杀啊？”

他。

李肖然深了一气，翻到了一页。

“我跟琳了，半年以来的第一次，我以为她腻了我。我好开心。”这是七号。

李肖然猛地抬，他想他已经可以猜得报告结果了。

一个人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，这需要多大的痛苦和多少的勇气。

“我决定把房卖给那个人了，我喜那两个人给我的觉。”

面一段的笔记却恢复了平静――

“自杀？”

“我离不开她，但是我还是想卖掉房。”这是四号的容。

李肖然站在阳台了烟，其实这里的视野很好，可以模模糊糊看到周铖他们剧组的摄影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