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紧张的人应该是他吧,也不知这人在紧张个什么劲儿。
“洗过啊。”李肖然也觉得抹不开面,努力回想起警校洗澡堂的觉,嘀咕:“哪有你这样洗的。”
“嗳,周铖。”
“是洗不是,沈叔说你的手不能碰,虽然现在天气凉了,但是从医院回来还是简单洗一吧。”
周铖倒是很尽职,睛尽量停留在安全区域。
可是想到退休后一起生活的人,李肖然脑海里便只剩了周铖的影。
这一晃已经十多年了。
不对,可能只有他一个是白花花的。李肖然嫉妒地看了一周铖本看不岁月痕迹的脸。
打湿了李肖然蜜的肌理,他绝望地发现好不容易穿上的短,被浸湿后便牢牢地附在了他的上,勾勒了所有的弧度。
李肖然不知为什么,突然有些难过。这一次不是难过于自己父亲的离世,而是第一次站在沈叔的角度到难过,还有隔了这么多年依然能受到的悲哀。
周铖看他自己能行就走了浴室。同一时间,浴室外的人和浴室里的人都舒了一气。
“猫狗一起养呗。”李肖然脑海里勾画一个画面,白花花的两个老边拌嘴边逗着猫,“那我要一只白的。”
“你站浴缸里举着手臂,我帮你洗啊。”周铖转念一想就知他在想什么,挑挑眉坏笑:“你要是害羞,就穿条短。”
他从大学回来过暑假,还抗议他们俩不带上自己,最后被父亲嫌弃地赶回了房间。
“、?”李肖然结结巴巴地重复着,脑海里突然闯了那晚的画面。
大约是那个跟他约好一起养狗的人不在了?
――
“我要养猫。”周铖补充了一句,“要黑的。”
周铖跑
“嗯?”
十分钟后,周铖看着站在浴缸里穿着作训短的李肖然嘴角了。
友原来真的能变成这样的模样吗?如果是他呢……李肖然忍不住瞧瞧看向周铖的侧颜。
这样两个人才能同款。
李肖然赶紧。
周铖想,就算没有办法在一起,老了能一起喝茶棋。他还能看见这个人,也是一件很好的事。
周铖回,就撞了一片温的笑意之中。“嗳,以后等我退休了,我们也找个好地方,种种花养养狗晒晒太阳吧。”
“你澡堂还要脱光光呢,我够意思了。”周铖把他上的泡沫冲净,手掌不敢在肤上过多的停留,“剩的你自己洗?”
明明有比他们认识更久的朋友,明明有比他们经历过更多同生共死的兄弟。
“好。”
一起商讨等退休之后要去哪里住,哪里玩。
“这,怎、怎么洗?”
看着巾方浮起的绯红,周铖低笑,“你害羞什么?以前没洗过澡堂?”
李肖然:“……”谁、谁害羞了?!
只不过背的时候实在不得劲,周铖穿着衣服也站了浴缸里帮他背。
“你记得老了要染发。”李肖然调:“染白发。”
大概这就是投缘吧。
他还记得沈叔说,当医生一自己的时间都没有,等他退休了一定找个好地方,每天种种花养养狗晒晒太阳。
可是那之后他没有了笑容,退了休后接受了返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