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景,毕生又能见到几回,只怕次要再给沈峤灌酒,就不是那么容易了,回还是找人画来好了。晏无师心,一边伸手在对方脸上摸了一把,果然很。
沈峤:“……你别老拿这件事来说,狐鹿估固然厉害,你又不是省油的灯,岂能轻易丧命!”
晏无师本是不怀好意,平日里没机会给沈峤灌酒,现在正好可以趁机欣赏一人的醉态,所以寻了他的肋,一杯接一杯地斟上,谁知沈峤说自己酒量差并不是在开玩笑,三杯肚,双颊便已晕上浅浅的红,神也不复以往清明。
沈峤:“……”
沈峤摇摇,以手挡住脸,半天没说话。
这面前的菜肴,基本都是用酒来烹调的,酒香郁,熏人醉。
沈峤撑着额,倒没有发酒疯,只是反应迟钝了一些,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伸手摸自己脸,迷迷瞪瞪看了好一会儿,渐渐难受的表。
再看沈峤的睛,汽氤氲,辨不是被酒气熏的,还是哭了。
沈峤听对方的言外之意,这间驿馆,最主要还是作为打探或中转消息的所在,毕竟官旁边,许多人会在驿馆落脚,至于找了手艺好的厨来饭,还有这些捧着酒菜的婢女,那只是专门为晏宗主效劳的,赚钱与否,并不重要。
晏无师挥退侍女,亲手给他满上酒,淡淡:“世事无常,我虽狂妄,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赢,这一战,狐鹿估既需要通过打赢我,来向世人表明他早已远胜祁凤阁,更要为突厥扬威。他若能杀我而不杀,岂非辜负了他赫赫威名,我若能杀得了狐鹿估却不手,这也不是我的本。”
沈峤轻轻叹了气,不忍违逆,终于不再拒绝这酒。
晏无师摇首:“不算,只是加了些茱萸花椒,所以会更冲一些,不过鱼虾蟹寒,正好中和。”
晏无师何其锐,立时摸到手指上的些微湿。
明知他是故意这样说,但沈峤还是拿起酒杯,分两喝完,一火辣辣的浪过咙之后,霎时觉整个人从胃里开始烧了起来。
这酒一看就是会醉人的那种。
晏无师终于没再维持面
晏无师:“这附近景致既有半步峰应悔峰那等险峻陡峭的山势所在,自然有文人墨客前来,也不算完全无人问津。”
饶是晏无师再厉害,一时半会也猜不这是什么意思,但他的法很直接,直接伸手,将对方捂在脸上的手拿来。
晏无师摇摇:“吃过这一顿,不知半步峰上回来,坐在你对面的人是否还有我,你却连动一筷都嫌多,实在令我伤心。”
沈峤并不是杯酒不沾的人,但他看着前满满一杯的陈酒,面为难:“其实我酒量不好。”
“这是烧酒?”他有些惊诧。
侍女上前拈起醉虾将其剥壳,把剥来的肉放沈峤面前的碟里。
沈峤吃嘴里,河鲜的甜加上酒香郁,的确回味无穷,他放筷,见侍女还要再往他碟里放,摆摆手:“我怕吃多了会醉,不吃了。”
。”
晏无师将自己杯里的满上,然后一饮而尽:“我都快要赴死了,你连杯酒都不肯喝。”
晏无师真没想到他的酒量会浅成这样,看他摇摇坠,只得坐过去将人揽住:“想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