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一个门派而言,掌门的死自然不是一件值得兴的事,但这名少女却表现得兴采烈,沈峤虽然觉得桑景行死有余辜,但也到冰弦的言行有些奇异。
说罢,沈峤想到秦老夫人的份,顺问了一句:“应悔峰一战,不知秦老夫人是否也要前往观战?”
苏樵摇摇:“家母说往事已矣,不愿多见故人,届时我随家师同去,家母应该就不会去了。”
冰弦笑:“宗主之位,有能者居之,那些长老能耐不如宗主,自然只能听命,若是不肯听命,那就是违抗宗主,要门规来置,至于萧长老,识时务者为俊杰,他既愿一心为本宗办事,宗主必会重用。”
沈峤对桑景行殊无好可言,先前玄都山上,他才将对方重创,此时对方就派人上山,显然不会有什么好话,但沈峤不愿为难一名女,反正今日也来不及门了,就索连合宗来使一并接见。
谁知对方一,却说:“在合宗弟冰弦,这次奉命前来,一是恭贺沈长重掌玄都山,二是再过十日,我派将举行新任宗主的继任大典,所以宗主派在前来,想请沈长前往观礼。”
冰弦抿唇一笑,脆生生:“桑宗主已死,宗主之位由桑宗主的弟接任,白宗主说她与沈长您有过命的交,这继任大典,不请谁也得请您呀!”
他心一动,对上冰弦灵动的双:“桑景行虽死,门中还有其它长老罢,旁的不说,元秀秀的弟萧瑟,也有一争宗主之力,白茸当宗主,他就没有异议么?”
冰弦似乎看他的疑问:“不敢有辱沈长清耳,冰弦合宗之前,曾是被桑景行掳在一尺雪寺的良家女,桑景行死后,我们才得以解脱,白宗主见我有心学武,资质也不错,便让我正式门。桑景行自打在玄都山上被沈长重创,回去之后不久便伤重而死了,群龙无首,人心惶惶,宗主为大局着想,这才接重担,担起宗主之责。”
沈峤笑:“多谢,不过此事本也没什么可恭贺的,还请你回去代为转告令师一声,就说三月十五那日,我们应悔峰见。”
沈峤很清楚,那一日桑景行受的伤虽然很重,但他既然能逃走,以他的能耐,断不至于没法活来,除非……
第二份信则是一名面目寻常的少女送来的,对方自称合宗弟,奉宗主之命前来。
苏樵笑:“好。”
言之意,白茸竟是已经完全掌
这一笑,原本寻常的眉目也透几分动人来。
半步峰险峻陡峭,山巅更是狭隘崎岖,两人要在上面交手已十分考验功力,再无旁人驻足观战之地,想要观战,只能在对面的应悔峰上。
贺沈峤,又歉然:“家师还不知沈长重回掌教之位,否则定要送来贺礼的。”
她灿莲花,竟将人人争抢的合宗宗主之位,说得跟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一般,白茸接任宗主,倒成了大善举似的。
二人闲聊两句,苏樵知他如今为掌教必然忙碌,主动提告辞,不过他大老远赶过来,送完信立让人回去显然是不合适的,沈峤便留他在此住上一晚,隔日再回,又招来负责迎客的弟,让他们好生招待。
沈峤吃了一惊:“继任大典?难你们宗主不是桑景行?”
沈峤:“也罢,那代我问候令堂与令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