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惊怒交加,举目四望,原本应该正与突厥人交手的谭元此时早已不见踪影,至于段文鸯,则正被其他两位长老缠住,也暂时分不开来找沈峤的麻烦,边沿梅对他:“别担心,刘长老已经去追了,我也过去看看!”
那沈峤没有去追桑景行,而是回过。
谭元与突厥人勾结,暗算郁蔼一事,沈峤虽然意外,却并不觉得太过震惊,只因害人者人恒害之,郁蔼当日暗算他,也早该想到有朝一日别人会将这些都用在他上,来混,迟早是要还的。
对方遭到暗算时已经是受了伤的,从山地爬上来又耗尽力气,如今还替自己挡了这一击。
说罢又对云畅乐安的师父孔增:“这里就有劳孔长老了。”
“我也……没有料到,”郁蔼苦笑一声,继而咳嗽几声,嘴角又有新血溢:“我曾经觉得……自己的,都是对的,是师尊太保守,是你太无用,可,可是,我后来才知,错的人,由到尾,都是,咳咳,都是我!”
“阿峤,你还恨我吗?”他这样问。
白茸时时关注这边动静,见状目一闪,呼:“师尊,您怎么样了!”
孔增来得晚,不知他份,见他与沈峤熟稔,自然不敢怠慢,忙:“友放心便是,此有我!”
脉象微弱,正是风中残烛,弩之末,恐怕大罗金仙也回天乏力。
可他没有想到的是,在自己面临生死关时,郁蔼竟会而,来舍命相护。
但真力灌注去,终究还是有些用的,郁蔼的微微一震,慢慢撑开。
“我不知。”沈峤不愿欺瞒他,“师尊当年将掌教之位传给我时,我绝没想到会发生后来这些事,如果能够料到,我一定不会继任掌教。”
“是我。”沈峤再有气,这些气也在他为自己挡暗袭时消了大半,此时只觉有些心酸,嘴上还安:“你别急着说话,好好休息,我会为你疗伤的。”
等到看清抱住自己的人是沈峤时,他一把抓住沈峤的手,微弱:“二师兄……阿峤……”
景行只觉背心先是一阵冰凉,紧接着传来剧痛,他无法相信“天渊十六步”竟然会输给“天阔虹影”,一开始的胜算早已然无存,心只剩一片恐惧,他加快了脚步法,恨不能将数十年轻功成就都运到极致,形快得化作一轻烟,直接从众人视线范围消失,地上只残留一片斑斑血迹。
便也弃了乐安,直接朝桑景行离开的方向追上去。
萧瑟暗恨白茸狡猾,更恨自己慢了半步,一个没留神,便被边沿梅一掌拍在上,吐了血,又连退数步。
郁蔼轻轻摇,费力:“方才,对你手的人……是谭,谭元!”
他这才看见,郁蔼上了一把银锥,锥不过树枝细,却已没大半,对方角正汩汩血,脸煞白,显然况不妙。
沈峤将人从云畅怀中挪过来,搭着他的手腕灌真气,心却是一沉。
沈峤沉声:“玄都山长久以来封闭山门,闭目听,与世隔绝,已经到了不能不改革的地步了,在那之前,我一心一意想要守好师尊传来的这份基业,想要将你们保护好,却从未想过,这个办法对玄都山是否合适,你错只错在与突厥合作,错在对我毒,你对玄都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