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量忙：“我给师叔带路！”

有娄量带路，沈边二人一路再无阻碍，有些是在半步峰一战之后才收来的弟，并不认得沈峤，见到娄量还打招呼：“娄师兄，上不是有命令，说不准闲杂人等上山吗？”

娄量面肃然：“谁说这是闲杂人等，这是我派沈师叔，特地赶回来与会的！”

这么一看，娄量还是有用。

有这么一个怕事的师父，也难怪徒弟也如此。边沿梅虽冷旁观不发一言，心中却不屑。

沈峤：“长老们都来齐了？”

看着娄量他们离去，方才拦路的弟一脸迷茫问同伴：“咱们门派里好像没有一位姓沈的师叔啊？”

这倒也不全是为沈峤的武功所震慑，之前沈峤还是掌教的时候，对众弟便极好，对公赏罚分明，私底也不摆架，许多弟都很崇拜敬重他，直到半步峰一战之后，郁蔼联合派中长老力上位，令所有人措手不及之余，许多弟虽然不敢以犯上，但心里难免会有自己的想法，现在看见沈峤重新回来，不少人里甚至欣之。

别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，没怎么问就放行了，也省得沈峤再动手。

“那正好，我也该上去听听。”

他中的刘长老，正是乐安云畅的师父。

耳中，可毕竟闻名不如见面，他们就算听说了一百次沈峤如何厉害的传言，也不如自己亲瞧见。

娄量自是知无不言，不敢有半隐瞒：“是，众长老正在山上开会商讨接任掌教人选。”

娄量将这些目光收底，心有了计量，对沈峤低声：“沈师叔，弟知您此番回来，必是要讨个公，我师父其实向来对玄都山忠心耿耿，只因不满谭长老能力平平还要代掌教之位，方才会极力反对，弟斗胆，想请您大人有大量，抬贵手，不要与他计较，行么？”

娄量语，他混了这么多年还是记名弟，究其原因除了资质一般以外，还因为他师父荀藉是个以貌取人的人，对长相不好的人一律拒之门外，娄量生得一般，自然也就少了份运，可因为他已经是荀藉的记名弟，又不能拜其他长老门，娄量因此别提多郁闷了，他心想自己反正说了这么一句，也算仁至义尽了，沈师叔想要如何，也不是他能左右的。

实际上就算他不想带也不行，明明那样雪白修长的一只手，却像铁钳一样牢牢握住他的肩膀，娄量吃痛不已，却不敢表分毫，脚加快了步伐，一面还很识趣地向沈峤介绍起山上况。

娄量也不是傻，上明白自己这是送上门作筏了，赶紧服了：“沈师叔饶命，弟也是奉命在此值守，不许任何人上山，绝非对师叔不敬！”

沈峤眉梢一动：“不许任何人上山？可是山上有什么事发生？”

娄量：“只有刘长老在闭关，所以缺席了。”

旁人看见娄量吃瘪，哪里还敢上前拦，纷纷让路两侧，由得沈峤三人上去。

此人虽然莽撞冒失，倒还有一良心。沈峤微微一笑：“我若非要计较呢？”

沈峤想的则是：玄都山几代以来封闭山门的恶果终于一一浮面，长久的封闭使得人心也跟着封闭，有郁蔼这样野心的，自然也有刘长老这样被封闭养小了胆，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明哲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