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宗且不提,变当时,桑景行和元秀秀俱都不在京城,剩那些人哪里会是晏无师和边沿梅的对手?自打宇文赟即位之后,浣月宗就开始隐姓埋名装孙,到了如今终于苦尽甘来,边沿梅当也不再隐忍,直接击,将合宗分布在朝野外的势力一网打尽。
晏无师并没有对佛门赶尽杀绝的意思,他知,儒释在中原大地传承已久,如今早已深人心,各有一帮忠实信徒,基深厚,非人力所能消灭,多只会现暂时势弱的局面,像宇文邕当年那等大规模轰轰烈烈的灭佛,杀了多少僧人,毁了多少寺庙,烧了多少佛门典籍,可他一死,照样风又生。
普六茹掌权之后,他并未急着登基称帝,而是以左大丞相的份行监国,然后对外宣称宇文赟因病驾崩,又停了正在修建的皇家园林,将因谏而被宇文赟贬谪京的官员陆续召回京城,并恢复名誉。
所以浣月宗需要的,仅仅是当权者的支持与自己的话
沈峤奇:“晏宗主的武功比我好,为何不找你拜师?”
晏无师笑:“你看不上,我自然也看不上,以我们的关系,若不共同退,会令人误会的罢?”
在晏无师和沈峤等人的帮助,普六茹迅速控制了宇文赟,又借宇文赟掌控了廷政局。作为一个资深政客,他并未将这场血冲突扩展到整个京城甚至京城以外,在其他人都还来不及反应之前,中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沈峤为他颠倒黑白的功力而目瞪呆:“晏宗主多虑了,贫并非浣月宗门人,哪怕不与晏宗主共同退,别人也不会误会的。”
我们有什么关系?你这样说,别人就反而不误会了?
那两个儿,本该颠倒过来才是,若次才智超越长,将来对王朝社稷,未必是幸事。”
沈峤:“既然晏宗主心里有数,我也无须多言了。”
……
在那之前,为了方便尽玩乐,免受朝臣扰,宇文赟就已经将皇位禅让给儿宇文阐,自己则自封为天元皇帝。结果现在普六茹掌控了局面,甚至都不必另立傀儡,八岁的宇文阐依旧还是皇帝,只是上多了一个监国罢了,宇文赟给自己挖的这个坑,终于把自己给坑了。
仅这两条,就收尽人心。
雪庭禅师被晏无师废了武功之后,以蛊惑先帝,不行德政的罪名狱,雪庭一倒,在帝都的佛门弟也没了靠山,纷纷树倒猢狲散,寺庙陆续被官府查封,佛门弟要么四散奔逃,要么向朝廷认罪投诚。
这场变,真正现了兵贵神速这几个字。
一朝天一朝臣,普六茹的执政也意味着佛门与合宗的好日远去。
晏无师笑:“阿峤,你想得也太远了,世上岂有万世不败之王朝?哪怕是嬴政妄想万万年传承,最终也不过二世而亡,谁知他两个儿会不会未及成年就夭折,谁又知普六茹是不是真能上十年的皇帝,会不会被更厉害的人取而代之?我只要知我现在的合作者能够保持足够的清醒,不会昏招,这就够了,至于他普六茹家的传承,我又不是他爹,为何要替他心那么多?”
晏无师:“普六茹本想为他两个儿寻个师父,你既然这样说,我就知你一个也看不上,回帮你拒了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