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填志愿，老师劝了几次没有成效，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
梦里有苏林，他和苏林好像在冒险，两人拿着枪，穿着防弹衣，着笨重的铁壳帽，奔跑在漆黑的森林里。

李劲看着对方的脸，只觉得恶心透了，他回家之后把这想法一说，李爸爸很快找来了一本辅助志愿填写的书，有全国所有学校的代码，他们一家一家学校地找，最终选择了距离县城有几个小时车程的省城。

“你们辅导员让我找你。”老门就说，“巡逻队今天没执勤，看你是不是躲在宿舍翘课。”

敲门声响了许久，李劲才终于迷迷糊糊醒过来了。

老笑起来：“哎，外总说你们这群孩没什么息，息的孩都念大学呢，要我看啊……”

“确定不上中了？”李爸爸喝了二锅，问，“这是你自己的事，你要想清楚，以后后悔也没办法了，人生就这一次，所有的决定也只有一次机会。”

年少的孩，不当时野心有多大，有多么渴望自由的冲动，有些东西依然无法想得很周全，但话又说回来，正是因为永远不会瞻前顾后，不会想得太周全，才是少年人该有的心。

这人是个烟鬼，隔着门李劲都闻到了的烟味。

于是后来，李劲就来了省城这所历史悠久的职业学院。

李劲：“确定。”

老糙的手在膝盖上搓了搓：“我没上过什么学，年轻那会儿一心想事就当兵去了，大字不识几个，不也为国争光了嘛？后来和我媳妇儿在一起

李劲在宿舍里睡过了一整个早自习，宿舍理员来敲门的时候，他还沉在乱七八糟的梦境里。

老咳嗽了两声，又问：“心不好啊？怎么了这是？”

随着时间的逝，总有一天这样不不顾、不记得失的冲劲会慢慢消失，但至少现在的李劲和现在的苏林，都还有不断试错的青可以挥霍。

“那您打算怎么说？”李劲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脸，发尖湿了，地搭在眉前。

李劲没说话，走到老边把对方嘴上的烟给拿来了：“都咳成这样了还。”

第二十八章长大就明白

苏林说要去找，李劲在梦里恼火地喊：“找什么！先躲着！”

他不要待在这个污染及其严重的小县城，不想成为这个县城里的任何一个人。

李劲把空白的志愿表课桌里，着耳机，等着放学，他当时就想好了――他永远不要变成像这些老师一样的大人，也永远不要变成这些傻兮兮的老师说什么就写什么的傻。

理员老是个退伍军人，曾经参加过抗援朝的战斗，小上有贯穿的弹伤，走路有瘸，但也没有太大影响。

老了烟，拉了椅坐在门，盯着李劲看了看：“就说没看到呗。”

会计是什么，李劲不是很懂，李爸爸是会计，所以他也学了这个。他的脑瓜反应很快，就是不太喜表达，看起来很沉默，也容易给人造成误会，或许会计这样的工作会比较适合他。

脚的路途坎坷，跑起来的时候很沉重，很累怎么也使不上劲，令人满心焦躁。

苏林却一意孤行，非要去找，半路上又变成找饮料，又说要吃发糕，把李劲吵得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