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原手里夹着烟,抵在车窗边烧得猩红,看着她眉轻挑。
贺原用余光睨她,忽地说:“晚上喝了多少酒?一酒气。”
便利店招牌锃锃亮着光,不多时,贺原回到车上,递给她一瓶。苏答接了,他拆开烟盒,取了支烟叼着,摸到打火机,咔两声将烟尾燃。
“送什么送,我都到家了。”苏答蹙眉,警告他,“你别跟来啊。”
“送你去。”贺原眸光低瞥,镇定自若地睨她。
“都是烟味,难闻死了。”苏答唇角轻撇,像是没受到他的视线,轻轻环抱住自己的手臂,半阖起假寐。
同样的,无论他有再多把握,对于苏答来说,都是伤害。
苏答涨红脸,转想说你才土,巴蓦地被住。
她走向密码屏,还没抬手,忽地一,被贺原拽了回去。
贺原没接话,苏答偏回去,不看他。
没几分钟,车悠悠在路边停。不等苏答说话,贺原自顾自解安全带,“我去买烟,你呆着别动。”
“不说话?那我就当你气消了。”贺原握着方向盘。
酒劲返上来,脸颊越发了。苏答将车窗降些许,风从狭窄的隙来,凉凉的,好受很多。
“……”贺原默然完烟,继续开车。
苏答抿了抿唇,不知该如何接,闷声不语,脆将脸别向车窗。
苏答拧开盖,喝了几,正要将瓶盖旋上,贺原伸来手,从她手里拿过矿泉,不避嫌地就着喝了一。
背撞上他的膛,结实的手臂将她紧紧搂住,她一僵,耳边撩过他灼的气息:“又穿这么土的裙。”
贺原搂着她的腰,一一将她中的酒香尝了个遍。
他喝完又还给她,苏答盯着他看了两秒,接过来旋紧盖,将瓶往座位中间一扔,“我不要了。”
他一直是在上的,习惯了被人捧着,要什么有什么,甚少有人敢违他的意。而今,突然开始学会“将心比心”,这般姿态,真的放低得彻彻底底。
贺原低亲来,温的唇撬开她的牙关。苏答被他手臂轻轻一带,转向他怀里,他脚动了几步,将她压在门边。
把他给倪棠的那瞬间,他只觉得气血上涌。换一种结果去想,即使苏答最后的数比倪棠大,可她开了那个,那一刀就已经扎。
车平稳向前。
“我欠你的你还给我,也算有因有果,扯平。”贺原顿了,说,“你还有什么怨和气,不如都一并撒了。”
重要的从来都不止是结果。
后四个字,苏答总觉得听了一嫌弃的味。她唰地将脸一扭,盯着他看了一会,咬牙:“你要是有意见,可以路边停车放我去。”
电梯到十七楼停住,苏答走去,忽地发现贺原跟在后。她在公寓门前停,回微微瞠目,“你去哪?”
意轰地在苏答脑海炸开,她发不声音,闷哼全被他的呼盖过。大温的躯不留一丝隙地和她贴合,苏答觉到他的带扣冰凉冰凉,连同更
开回东洲花园,在地车库停好车,两人一起电梯。
他的回答着实令苏答意外,她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。
刚升起的一丝丝误解飞快湮灭,苏答往后靠回去,闷不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