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气不起来了,翻了个,嘟喃:“我就是个瞎。而且,我不但瞎了,还被猪油蒙了心。”然后,渐渐的,有些迷糊,想睡了。
“靠,□撞床沿了……”
我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。一只胳膊,没肉的胳膊。欧鹏,是很有肉的。然后是膛,肋骨那么明显。不是欧鹏,我可以确定。一一的肋骨摸着,我突然意识到,边这个人,是詹远帆。
我松开手:“怎么啦?”
“啊,为什么?”我好奇。
靠,睡了我的床,居然还挑剔。
“所以,我其实算是蛮了解他的。我说他的好话,并不是因为你不够好,或者什么。只是,你喜上他,是因为他有引你的地方。他甩了你,肯定是他不好,但是也不能抹去他的优,不然,连喜的理由都剔除的话,岂不是只能说明你瞎了了?”
第24章
24.
我被憋醒,不得不起床,到厕所解决了之后,觉得好像还不够清醒。是哦,我的收音机闹钟还没有响起,那说明,我还可以睡一。
詹远帆忙挣脱:“还是免了!啊啊,放手……啊……嘶,疼死我了。”
詹远帆轻声地呻了一,又转了过来,然后,那小说话了:“嗯,你这里睡觉,真不舒服。”
詹远帆哼了一声,翻了个,继续着他沉稳的呼。这,我摸到了他的背。他的脊椎,也许因为睡姿的关系,弯曲着。往上,是他的肩胛骨,突兀,有儿可怜。他的颈,是比较细的,从那儿,我的手顺着脊椎往摸,摸到了腰,然后,是的边。
他讪讪地说:“哪有,早晨起来的自然现象。你没有?再说,我就算饥渴,也不会打你的主意。”
那家伙坐了起来:“五六钟,你这房就亮堂堂了,还得我起来关窗帘,关了窗帘,没风,又得把电扇开大……你不觉得光很刺吗?哦,我忘了,你看不见。所以,瞎也有好的。”
我伸手一掏,摸到一个的东西,大笑:“喂,你饥渴成这样!打架都能起来!”
“他……不是我们这种人抓得住的。就算是抓住了,又怎么忍心让他承受……他本用不着承受的东西?”詹远帆还在嘀咕,我却已经沉了梦乡。
。我把酒瓶放在地上,手枕在颈后,静静地听着。
我无意识地继续摸着他的肋骨,这边摸摸,那边摸摸,不觉笑声来。我知有一种乐叫琵琶,我摸过的。詹远帆的肋骨,还真有儿像琵琶的弦,当然,比那弦还是要多了。我于是轻轻地弹起了琵琶。
往床上一躺,却碰到了一个肉,把我吓了一。印象中,我有很久没有跟人一起睡过觉了,自从我读书寄宿之后,每天早晨起来,都是我一个人。那么,我边的这个,是谁?欧鹏吗?我,怎么会让他留宿?
我气极反笑,窜起来勒住了他的脖,手指摸到了他的:“那,你要不要试试看?说不定你很享受呢。”
一天夜里发生的事在我的脑海中清晰起来。那个倒霉,为了安我,不但破财,还被我揍了好几。后来在这张床上,我们聊着天,就这么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