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开始犹豫，这就不是好事。

等到拍完，周阳觉得都不是自己的了，他往前走了两步，整个人有不受控制的往前栽。

助理赶紧上前把人扶稳，忙不迭的问，“没事吧？要不要捂一捂活活血？”

周阳无声阻止了：拜托……徐望川还在一边刷存在好不好？

洪大导演也关心的问了一句，“还能持么？”

牙齿“咯咯”的打着颤，周阳勉在别人的搀扶慢慢拖着走。

剧组的车很快就开走了，大雪天路上一个人都没有。

“你还冻伤了，这段路

“……什么？”看着给自己把车门打开的人，周阳无奈，“前面拐个弯就到了，不用送。”

陆歇拉着周阳，想要背他去车上。

说实在话，周阳一都不想和陆歇碰面，他觉得徐望川绝对又会找个借拍拍屁走人。

自上次某个人突然说什么“重新试一次”之类的话，周阳就开始疼。事实是，那天自己在之后一句话都没说。两人坐着直到餐馆关门。

结果还没等多走几步，就被徐望川笑眯眯的拦住了，“我带你先去看看你的，一会儿送你回宾馆。”又对小助理，“你和剧组的人一起吧。”

周阳被他看得不自在，转对助理说，“走，我们先回去。”

正说着，徐望川和陆歇也走了过来。两人和洪导演聊了几句，陆歇的目光却是停留在周阳上。

最终，他们也只是沉默相对，然后分开。

这样的天气，剧组的人仍旧勤勤恳恳工作着。

“……没事，别耽误大家时间了。”周阳呲牙咧嘴的吐槽：差一都冻成狗了……为女主角可以穿着棉袄，悲的男一号只能穿这么衣服？写剧本的大哥也真是……能不能不要让人大冬天的耍帅啊？

因为雪，导致车没法停到宾馆门。临车，周阳和他们别。没想到陆歇也跟着来了。

所以周阳这几天都过得很烦躁。

小助理见自家大老板都这么发话，自然是当作圣旨一般。当就抛弃周阳跑得飞快。周阳站在那里盯着影儿都不剩的人，只剩无语问苍天的份。

摆摆手，洪导演说，“这些就别客气了，赶紧着让你小助理扶你回去，实在难受要去医院。”

周阳在拍雪中这幕戏的时候差没被冻死。他本就穿的单薄，还要和女主角对台词。偏偏他们俩都像在游魂，相比之，周阳还算好一，女主演也不知是不是被冻得，一句台词能磕巴好几遍。

周阳笑，“没问题的，今天麻烦您了，大冷天还给我们一遍遍的拍，真的很不好意思。”

回宾馆的路上，一直是徐望川在和周阳说话，陆歇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。

不过陆歇也不勉，只是牵着周阳的手慢慢走。

是小孩堆得雪人，打雪仗砸的一塌糊涂。

当时走在大街上，周阳疑惑为什么自己不当场拒绝？毕竟这么才是绝对正确的。他也的确是打算开说“不”。可陆歇转看过来，一双黑睛带着微弱的希望和疲惫时，周阳就把话又咽去了。

从午三一直到天黑，他们在不停的纠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