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林摇了摇:“你就近找个港,放我去吧,就当今天没见过我,若是瞒不住,说了也没什么,陛也不会认真生你的气的,他一贯仁厚,新帝登基,正要自己人手,你们兄弟其实他也正得用,只是用了你大哥,大概就敲打敲打你,让你再历练历练几年罢了。”
而京里,连夜接了奏报的楚昭面沉如坐在御案前,案上打开了一张包袱,里是一些被海泡过又的品,正是匆忙逃跑的双林落在海里的,一包铜钱,里只夹杂着几块碎银,几个蜡烛和火镰,一个袋里装了半袋,一块被海泡过依然得很的杂粮饼,几件朴素的甚至还打了补丁说得上寒碜的衣,汗巾也是反复用了许久洗得发白,几瓶药,只是药店里常常卖的一些治疗风寒泻肚之类的药,得十分糙,还有一盒药膏,命太医来辨认过,是治冻伤裂伤的。一张油纸包着一个名叫楚林的伪造路引,一支鹅笔,炭条几枝,还有一本羊册,里的字幸好用油纸包着,并没有怎么泡开,打开,里简单记录着一些路过的地方,并不详细,也几乎没有任何想,只是简单地某月某日,到了哪里,住在什么地方。
李一默上打量了他两,看他神有些黯然,已是心中了然:“嗐老弟,你这真是……真的动了了?是了,自你走后京里大动戈查了一轮后来就没再往你被劫上查,大理寺和京兆尹那边都停了查案,但是听说京营四卫都派了人去找你……”
双林默然了一会儿问:“陛,还好吗?”
双林摇:“不必了,这事你瞒不过的,到时候他总能觅着痕迹找上来,我还是随心而走,连我都不知一次我走到哪里,他更找不到了……你和陛说,叫他莫要再找了,其实,还是相忘于江湖罢了。”
双林不说话,李一默看他神有些萎靡,怕他冻病了,忙叫他先歇息着,自己了来叮嘱船上诸人封,他毕竟是海匪,自有一番手段震吓人,等安排好诸事,到夜里靠岸的时候,双林依然无声无息地一个人了船,李一默了些现银和一些必备用品给了他,看着他再次了茫茫人海中,成为了一个不起的小。
李一默看他心意已决,也不劝说,只是问:“要不去海外散散心?我给你安排个海船海。”
的,老弟,凡事莫要钻角尖,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还是回去吧,这普天之莫非王土,你何必呢。”
李一默:“皇上的好不好我们可不敢打探,但是去年还亲自去江南巡过河工,又狠手杀了一批贪官……在朝堂上是威严日重了。”他想了想,微微打了个寒战:“也难怪你要跑,我也想不和他谈说是啥样了,这冷冰冰的怕是捂不。伴君如伴虎,若是边有个随时能要你命的人,那确实有些怕人,咱们这档事,要么就无心对无心,两人各取所需,要么以真心换真心,最怕的是一边动了,一边却无心……”他顿了,有些迟疑:“这两年原议了纳妃、封后之事,不知为何却搁置了,听说礼那边呈了折,陛只是置之不理……该不会,就是为了你吧?”说完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,呵呵笑:“大概是登基事儿太忙了吧,后来又是灾又是旱灾又是蝗灾,好像到都忙乱得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