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真是所有贱男万能应答句,我歉了,我说对不起了,不你问什么说什么,就回你三个字,对不起,瞧,我的认罪态度如此端正,我的歉意比太平洋还深。你还能把我怎样,你杀了我?死罪。你打我?泼妇。你骂我?还是那句万年不变的――对!不!起!
正规的三件式黑西装,亮蓝底缀黑千鸟格领带,手工亚光面鞋,他单手袋,倚在窗,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侧脸上,肩上,那远眺的男人,俨然是一幅画。
电视里在播新闻,什么国和叙利亚又架了,什么领导又视察江苏了,天渐渐暗了来。佘檀舟又看看表,走到窗边往看,一脸阴狠的坏笑,好像地主看见丫鬟小翠似的。
如也规矩地坐在椅上,防备地盯着佘檀舟。只见他看看表,打开电视,在另一把椅上坐,一边漫不经心地遥控,一边问:“难得开次房,别浪费了,要泡澡吗?”
☆、老师,你真坏(一)
噗……如也气,脸一白。
如也浑浑噩噩去研究生面试,侥幸最后一名通过,如也的老爸听说后,打电话去学校,咱女儿不上研究生。如也回绍兴想了一宿,不行,我要去上学,我要去南京,我要亲看看,文江宇这个贱男,到底场如何。
如也第一次见佘檀舟烟,总觉得这人烟时有种薄暮一般的忧愁,然而又极尽优雅。柳向晚烟瘾大,所见之时除非禁烟区,否则必叼烟,那样比较痞气,有种张狂,这二人产生鲜明的对比,一个类似冥想的艺术家,一个类似目空一切的战士。
如也好奇,跑过去一看,原来这个房间刚好可以看见饭店门的一片空地和两边的停车场,那里现在停满了来参加婚礼的车,来往之人络绎不绝,有时还能看见新郎文江宇一路小跑来,握住什么人的手,把人往里迎。
一句对不起能带来什么,能挽回什么,难就这样抵消了他们两年的,难就这样抵消了她巨大的付。
……对不起。
“来了?”他淡淡一句,捻灭手中夹着的燃烧一半的烟。
“来得及吗?我们办完事就上退房的。”
文江宇还是那句,对不起。诚恳又无辜,还充满歉疚。
佘檀舟一笑,如也知他又故意耍她,便狠狠瞪他一。
谁要你的对不起啊,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呀!
“呃……我晚一些再……再洗……”
我要不要夺门而逃……如也抿着唇,暗自盘算了很久,觉得以佘檀舟的智商和品味,不至于愚蠢到叫她来文江宇婚礼的场所行苟且之事,以便借此羞辱文江宇。
如也走佘檀舟开好的房间,他早就在里面了。
如也,女汉!
玲婧约会回来,什么都没解释,直说对不起。
她那时又急又气,大吼“对不起有什么用啊!!”
中,黄小仙被王小贱一巴掌打醒后,说:“尤瑟纳尔说过一句我一直觉得无比刻薄但又无比准的话:世上最肮脏的,莫过于自尊心。此刻我突然意识到,即便肮脏,余的一生,我也需要这自尊心的如影相随。”
于是,我们的姚如也小,二话不说,揣上所有家当,离家走。
这场景,是如也想过,又没想过的。想过自己是新娘,和他一起接受祝福,没想过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