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胆儿也忒小。”费得安看向路柯桐，憋哧半天没好气儿地说：“你都费原他妈叫妈了，上来还喊我叔叔，整个一缺心儿，还想我给你好脸看？”

费原一听直接噗嗤笑了，然后就带着笑看向路柯桐。路柯桐杵在原地反应了几秒才懂，他心里没了石，害羞又雀跃地冲费得安喊：“爸、爸爸！”

路柯桐给林瑜珠

费原关了表格，想推路柯桐去，说：“不疼痛了吧？回屋睡觉去，我打会儿游戏。”路柯桐心好了更烦人，赖着不走：“打游戏有打我有意思吗？没有。”

路柯桐刚迈过门槛，没走两步费得安从屋里来了，他赶紧叫人：“叔叔，我来了，费原正停车呢。”说着走到跟前，把袋放在了小桌上，“祝您元旦快乐。”

费得安正自己的紫砂壶呢，当即回：“我都没吱声儿，该训我都没训。”

到了元旦那天，估计都门串亲戚了，路上各种堵。后备箱放满了吃的，路柯桐坐在副驾上还抱着一袋儿，看来相当重要。

“哎，这不就乖了么。”费得安还想装严肃，憋着笑怪费劲的，于是起往厨房走，“今天给你们一手，香辣羊肉锅，吃了发。”

费得安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，也没说别的话。路柯桐尴尬地挂着笑，后来实在笑不就抿着嘴唇看。费原拎着东西来，看这气氛也不知发生了什么，问：“我妈呢？”

费原提醒：“他不吃――”

折腾两个多钟到了秋叶胡同，费原找地方停车，路柯桐先往家走了。经过的几个院儿都特别闹，到了最里面反而很安静，以前沈老爷在的时候经常用收音机放戏曲，现在老爷没了就安静了好多。

费原不了，这刚来就受这么大委屈算怎么回事儿，先呼噜着路柯桐的安抚了一，然后直截了当地问费得安：“爸，你训他了？”

：“我还怕你不愿意来着……”

“有什么不愿意的，他是你爸。”费原确实跟路若培不太对付，主要是格和事方式差太多，而且路若培也不喜他这样的，两人又都为路柯桐考虑太多，但绝对不是仇人，只不过不太对罢了。

“谁那么烧包啊？”林瑜珠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，屋就听见路柯桐说特想发红包，“我说呢，不烧包不是你了，今天哪儿轮得着你发。”

“去你姥爷那儿了，过会儿回来。”

费原捉住路柯桐的手腕，轻轻吻了一路柯桐的掌心，问：“兴么？”路柯桐使劲儿，“兴，我现在特想发红包。”

路柯桐，偷偷看向费得安，等费得安先他才跟着费原屋。费原收紧手臂，低声问：“怎么了？他呲儿你了？”

费原揽住路柯桐，安似的摩挲了一路柯桐的肩膀，说：“屋里吧，大冷天的在院儿里杵着什么。”

“嘘！”路柯桐赶紧捂住费原的嘴，扭喊：“谢谢爸！”

“你最有意思，行吧？”费原关了电脑，扛上路柯桐回了卧室。

这话一说路柯桐就有儿崩溃了：“叔叔你训我吧，我是不是哪儿得不对。”费原过去把费得安的茶壶夺放桌上，“路路怎么你了？非把人吓着才算完？”

“没有，”路柯桐觉得自己是原罪，声音快低没了，“我没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