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每每这时,袋里那张印着“赵风”名字和照片的份证仿佛给了他底气――那是他从戚白玉房间里“赵风”的遗中找到的,和他一样,在那场车祸中幸存了来。看来,是老天也想把“赵风”这个名字还给他。
而且他还没有份证。
“白玉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,在她的里你依然是齐素青。”莫榭说。
“赵先生,我恳求你。”莫榭的神里带着哀求,“如果这个时候行把你的形象和齐素青的形象割裂开,很有可能会造成白玉记忆的完全错乱,那个时候她脑海中的其他记忆可能也会混乱,再严重一,可能会导致她现人们中所谓的……神崩溃。”
看着就要到十一,候车室里的人越来越少,赵风巴巴地望着检票,等待着踏上火车的那一刻。
于是他没有犹豫,趁着戚白玉去取车的时候,朝着相反的方向疯了一般地跑去。
,成功敲定了院的时间,就在个月。
只要有了这三样必需品,离开这个城市,他至少可以找一个最远的地方,重新开始生活。
这三样东西收集齐就在昨天,他战战兢兢地怀着对未来的憧憬,买了一张去云南的火车票。
手机、钱、份证。
于是安排了一苦肉计,把院时间,成功缩短为两个星期后。
在康复中心呆了四年,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,他不知自己该怎么生存。
能院的喜悦就在心,赵风觉得自己不能多等一秒。
“你先冷静一。”莫榭上半微微前倾,眉轻皱,“我不是来剥夺你‘赵风’的权利,你本来就不是齐素青,一开始我们都不知,现在我知了,抓你回来的警察也知了,唯独白玉,她不能知。”他向赵风解释,“白玉现在这种况,如果一开始我就能即时发现,那或许还能用心理疏导或者眠的方式,更正她的记忆。但是现在,她已经能到,可以毫不费力地把照片上的齐素青,和现实生活中的你看成同一个人。这种况非常复杂,我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,才能确定对她的治疗方案。赵先生,我希望你能合我。”
在火车站等待的这四个小时,他草木皆兵,看到穿着制服的保安,都不敢抬多看一。
“可是我不是!”赵风双拳紧握,目眦尽裂,“我受够了齐素青,我本不是他!”
“你想怎么?”赵风问莫榭。
他跑到一家便利店门,渴了。看着店门上贴着的支付宝、微信图标,这些是什么他并不知,但这不妨碍他意识到自己上一分钱都没有这个事实。
不行,他还要再早。
院的当中虽然了一小小的波折,但走康复中心大门的那一刹那,上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而不是病号服,看着和往日并无二致的阳光,赵风觉到自己全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自由,叫嚣着逃跑。
所以他要什么,亲自加速院的度。
只可惜,也就停留在这一刻了。
思考再三,最后还是假装和店员吵架,荒谬的借成功逃脱了戚白玉的怀疑,他开始列自己逃跑的清单。
赵风咬紧牙关,沉默不语。
他顺着路一直跑,一直跑,比旁边跑过的车还要快,比天上过的飞机还要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