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回了一句：“好的，莫教授。”

如果没有莫榭，她的档案一开始就会被李尧荣拒绝。她可能会有一份普通且辛苦的工作，一份微薄但能温饱的收，和一段平淡却安稳的人生。哥哥的病会转好，两个人回到老房，相互扶持着走完剩的时光。

可惜没有如果。

戚白玉不知怎么和他沟通，也不知该去哪找齐素青，可她知自己最不该的，就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这儿和他废话。

“你又百分之百相信她了。”

他把她拖到一辆黑的车前，拉开后车座的车门就把她去，然后自己也坐去。

他试图去抓戚白玉的手腕，又被她挥手挡开。

他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，但他的工作容中有一就是要完全服从莫教授的吩咐。

戚白玉想从另一边车，却被他长臂一伸，先一步锁上车门，顺便禁锢住她的上半。

戚白玉看见莫榭的中迅速聚集起风暴，仿佛宇宙中所有陨石一同坠落，赤红的火球几乎要将她伤。

“你带我去哪？”她狐疑地看着他。

戚白玉听见小刘设置了导航，并拉起隔音板。

他抿着唇，是压着的愤怒，“你跟我来。”

就发动了车，“教授要去哪里？”

话刚说完，手腕就被人从后一把抓住，“你给方莹打电话？”

“我不信你了。”戚白玉咬着牙，“如果没有你，我本不会招惹到方莹，现在我哥也不会失踪。”

她的太阳很疼，疼得泪都要来了。

戚白玉挣扎着：“你什么！”

莫榭这次大约是真的生气了，他竟然不顾戚白玉的反抗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，把她往另一个方向拖过去。

那现在结束这样的生活

莫榭不说话，只是手抓得更紧。

“小刘，开车。”他黑着脸吩咐司机。

戚白玉一脸抗拒：“你带我去找她？她边有多少人你知吗？我哥还没找到，我不能让自己冒这个险。”她顿了一，“再说警察已经去找她了，我们再快能快过艾汕他们吗？”

莫榭压着嗓：“我带你去找方莹。”

“你这样是找不到齐素青的。”莫榭看她不再乱动，便也松了手，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，“我找人帮你找，他不会有事。”

“新北街14号。”

“方莹说齐素青已经死了是吗？”

她突然停止了挣扎，扭看着窗外倒退的树木。

一酸，了鼻：“我去找我哥。”她狠了狠心，转背对他，继续往前走，“方莹说我哥死了，我要去找他的尸。”

新司机小刘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车里开着莫榭和戚白玉在路边争执，正犹豫要不要车调解几句的时候，就看到莫榭拽着戚白玉过来。

“是啊！”戚白玉一把甩开他的手，转瞪着他，“你能给她传话，我不能给她打电话？她就这么可信，你让她不动你边的人她就不动，她手底的人杀了几个了？哪个听你的了？她在挑战你！”

“齐素青不可能在方莹那里。”莫榭还是那句话。

快到新年，天越来越冷，方才又开始小雪，莫榭的睫上结了一层透明的冰。他开想说什么，白气蒸腾，模糊了他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