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白玉听到这个问题,脑袋里立刻浮现医院惨白的天花板,那个眯着笑着的白面――
“不用,就保持现在这样。”
戚白玉的额已经开始冒起细微的汗珠。
“为什么我觉特别累。”她躺在椅上,突然开,“那个人割了吴安琪的脑袋,但我面对他的时候没有害怕,也毫不紧张――”
莫榭瞥了她一,没说话,但是手上重重地压了她一,以示不满。
莫榭只开了床的一盏小灯,房间里昏昏暗暗,光不刺,又什么都看得见。
莫榭把外套脱来随手扔在旁边,里面单薄的长褂。
戚白玉看上去却没有丝毫开心,她扯了扯嘴角,中没有笑意,“但我看到吴安琪颅的第一的时候,恍惚间我好想看到了刘毅志的脸。”她闭上睛,迫自己忘掉那段记忆,“上次在病房里也是。”
“白。”她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最讨厌的是白。”与此同时,她的双手抓着被的表面,珠在阖起的转动。
她垂眸看看自己上的白棉被,想象了一自己现在的形象,虚弱地笑了笑:“我现在的样,和那些殡仪馆快要火化的死人是不是特别像?”
“现在想象,你走在一条小巷中。巷里一片昏暗,只有尽有一盏路灯在发光――”他顿了一,问,“你最讨厌的颜是什么?”
戚白玉了房间,周温,意识也回来了一些。
“别想太多。”莫榭伸手在她的额上,声音低沉而缓慢,“人在面对危险时候产生的紧张,大多数是来自对未知的不确定和对死亡的惧怕。而你以前的工作环境,让你可以在面对死亡时比普通人更从容,而你手上的枪,也给了你很大的信心。”他微微垂眸,里闪过一丝赞赏,“我刚才说了,你得很好。”
“好,那么回到巷中,看到尽的那盏路灯了吗?它的光是白的。”莫榭的声音遥远地像是从天边传来,“你在巷里一直走,一直走,你走了很久,可是一直走不到。现在你有什么觉?”
莫榭一僵,随后加快了脚步。
“我觉得很冷,周围很暗。”她似乎是有着急,“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去?”
戚白玉刚想张开睛,却被男人的手掌遮在前。
唇角,脸也在上面蹭了又蹭。
测试?
莫榭嘴角微微上扬:“想快去?你现在可以在巷里奔跑了。”
戚白玉闭着睛,睫不停地颤抖。她的耳边只能听到莫榭的声音,原本忽快忽慢的心也渐渐平稳了来。
“是吗。”
戚白玉看着天花板。
戚白玉的神明显放松了来,在她的脑海中,那条巷的已经距离她越来越近――
回到房间,莫榭把戚白玉安置在一张椅上,大掌摸了摸她的脸颊,眉一皱,从床上抱了被过来,把她从到脚裹得严严实实。
他缓缓地把袖挽起:“既然你不放心,那我就给你个测试。”
“这时候在巷的尽突然现了一个人。”莫榭眸一凛,语气急转直,“他朝你走过来,他走得很慢,很慢。”他也放慢了说话的速度,“那个人走到了路灯面,白的灯光从他的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