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公夫人住在思正居,是安国公府的正院,此时安国公不在府nei,安国公夫人也有午睡的习惯,整个思正居静悄悄的。
“二少爷。”站在门kou的侍女先向方言璟屈膝请安,然后才向方瑜行礼,kou中称,“大少爷。”
方瑜不在乎这等繁缛礼节,他自幼在安国公府nei一直不受人待见,早就习惯了。
方言璟朝那个侍女问dao:“母亲醒了吗?”
“回二少爷,夫人已经醒了,正在用茶dian呢。”侍女又轻又快的回了话。
方言璟得了话,就走jin了思正局。
后面的方瑜却被拦了xia来。
“大少爷。”侍女不敢抬tou看方瑜,细声细语的说,“夫人没有吩咐让大少爷jin去。”
“无事。”方瑜没有为难面前奉命行事的侍女,宽和的说,“麻烦jin去通报一声。”
方瑜站在思正居的门kou等待着,安国公夫人是他的嫡母,无论怎么说都不能直接闯jin去。
这一等就是一盏茶的时间。
方瑜闲来无事,在思正居的院zi里逛了一圈。
其实在幼年时,方瑜也是曾经过过一阵如珠如宝的日zi,因为那时整个安国公府的小一辈中只有他一个男孩,五个jie妹全都对他照料有加。
只是时间不长,长到两岁的时候,他就被抱到安国公夫人的房nei养着了。
安国公夫人多年无所chu,已经觉得不能再生育了,就专心的培养起了方瑜。又因为不是自己亲生的孩zi,教养起来也是没有顾忌,只要犯一dian错误,方瑜就会被罚得很惨。
方瑜还记得,曾经因为在nuan房里练字练得睡着了,安国公夫人就让他在冬日里站在四面透风的院zi里面练字,不练足一百个大字就不准jin房。
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小时候喜ai甜shi,天天哭着闹着要吃冰糖葫芦,安国公夫人就让他足足让他吃了十天,直至吃到要吐为止。
那时候方瑜不过才七岁而已。
他从小就懂得,因为他是庶zi,所以要比别人努力十倍百倍,才能够得到想要的东西。
而方瑜最想要的,不过就是当初那一支甜丝丝的冰糖葫芦,现在再也尝不到了。
方瑜逛了一圈,又回到了思正居的门kou,正好方言璟从里面走了chu来。
“母亲说shenti不适,如果兄长真的惦记着母亲的话,就在门kou磕一个tou以表孝心。”方言璟站在门kou的台阶上,并没有让开的意思,等了一会儿见方瑜没动,故作惊讶的说,“难dao兄长真的要忤逆嫡母,不忠不孝吗?”
方言璟站在那里,分明是想让方瑜跪在面前,给他磕tou。
孝顺二字,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最重要的,shen为庶zi,如果传chu不敬嫡母的谣言,怕是仕途断绝了。
但方瑜却笑了,“你真以为,皇上会因为不孝而责罚于我吗?”
听到这话,知dao两人之间的过往的方言璟kou不择言dao:“你真以为皇上是真的喜huan你吗?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!”
方瑜早已知dao了一切,昭清不过是将他当作了替shen,现在他也无所谓了。
“直至今日你还不明白,即使换一个皇帝,我依旧能到现在的地位。”
方言璟与方瑜两个人面对面站着,如同一对孪生zi。
只是方言璟养尊chu1优,被人细心呵护着长大,面容jing1致一些,肤se也如niunai般白皙。
而方瑜近几年驻扎在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