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苦练十年画技,后又为何弃笔从戎?”
“当然是母亲担忧我少年成名,不免心gao气傲辱没家门,于是着人打断了我的右手。”
“安国公夫人是一片慈母之心。”明玉公主叹dao,“真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“自然不能辜负母亲的心意。”方瑜回想起往事,脸上多了一些笑意,“次年秋闱,我的弟弟方言璟就因落ma摔断了tui,直至现在都未考上举人。”
安国公这一代育有五女二zi,其中五女一zi皆是庶chu,安国公夫人近十年无一所chu1,就在安国公快要替庶长zi方瑜请封为世zi时,安国公夫人老蚌生珠生xia了唯一的嫡zi方言璟。
但庶长zi方瑜比嫡次zi方言璟年长七岁,又极为chuse,被安国公夫人当作yan中钉肉中刺,巴不得早早夭折给方言璟让位。
可惜方瑜并未得她所愿,反而因为战功赫赫被封为镇北王。
明玉公主睁开双yan看向了方瑜,并未对男扮女装的方瑜表现chu惊讶。
“安国公夫人汲汲营营只为安国公的爵位,没想到造化nong人,两个儿zi都未能当上世zi。”
方瑜一边与明玉公主交谈,一边手上画笔不停,kou中说dao:“只可惜一个儿zi即将被册封为男后,一个儿zi却如同丧家之犬,被人追杀不敢louchu真容。”
明玉公主倚在贵妃塌上,安静的看了会儿正在画画的方瑜,突然开kou唤dao:“方瑜。”
方瑜抬tou对上了明玉公主的双眸,回dao:“臣在。”
“将画呈上来。”
方瑜将最后一笔勾勒完毕,放xia画笔说:“不如公主前来亲自观看。”
明玉公主从贵妃塌上站起,白玉般的双足踩上地xia的mao毯,莲步轻移走至桌前。
桌上铺着的是方瑜刚画好的画,上面墨渍未gan1,画的不是mei人chun睡图,而是一只凶猛的老虎伏在地上闭yan小憩。
说是小憩却也不符合,因为猛虎虽闭yan,但形容姿势却是紧紧崩起,仿若瞬间就能睁yan从画中冲chu,咬断人的咽hou。
“画得不错。”明玉公主赞dao,“你想要什么?孤尽可满足你。”
“臣要回镇北王府。”
如今镇北王府重兵把守,装作镇北王重伤难愈的样zi,日日药味不断,却一位大夫都未jinru过镇北王府。
皇上是打算再拖一段时日就宣布镇北王重伤不治而亡,方瑜没有妻zizi嗣,到时即使方瑜chu现,也没有镇北王这个shen份了。
他必须回到镇北王府,光明正大的宣布镇北王伤势已痊愈,可以重掌兵权了。
“来人。”明玉公主轻声唤dao。
外面等候着的gong人立刻鱼贯而ru,最为有脸面的大gong女扶着明玉公主坐回贵妃塌上,有的gong女为明玉公主穿袜穿鞋,梳洗打扮。
“你。”明玉公主在一众gong人中dian了一位。
被选中的gong女走了chu来,低垂着tou跪在了地上,等待着明玉公主的吩咐。
“将这位画师送回江公zi府上。”明玉公主指的却不是方瑜,而是跪在地上的gong女。
“是,公主。”没有问缘由,伺候的gong人都an照明玉公主说的话zuo事。
“既然江公zi少了位姨娘,那孤就补他个千jiao百媚的女人。”明玉公主伸手抚了抚发髻边的喜鹊衔玉金枝簪,回tou看向方瑜,“孤想,怎么着都比你这个不解风qing的男人要好。”
方瑜没有反驳:“尽听公主吩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