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暄也看到了，突然往前靠了靠。

宋林抬手关上灯，后面的窗被他们用衣服封起来。不一样的温度，相同的黑暗。

在车灯的照耀，两个人的脸都显得格外的白。

“昨天在外面走的时候，看到一个没有被炮火炸毁的路牌。”

但也可能有

昼短夜长的冬日，两人都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醒来的。雪在白天又停了。

“我们在这里。”

郑暄看了一时间。

重新上车之后，郑暄仿佛无意的说这一句话，宋林好钥匙，一不小心把油门踩到底。

“绕路的话，我们的油应该就不够了吧？”

“七了。”

现在是午五，天空又开始向飘雪，他们沿着河岸向游走，只听见车轮与积雪之间的摩声。两个小时后，天完全暗了来，哪怕开着车灯，他们也不敢继续往前走。

满满都是地名。

两人讨论了好一会儿，总算研究一条路，宋林把地图重新叠好，还给郑暄。

“我们今天有十二个小时赶路。”

他们确实需要去找找。

宋林说到一半突然闭上嘴，前方现的一块空地格外扎。

耳边突然传来郑暄的声音，他的手穿过他的肩膀，修长的手指定在一个，几乎是从后面搂住了他。

宋林喝完营养，又要开始一天的旅途。

步行就更慢了。

郑暄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突然觉得有好笑。

“肯定不够，”宋林耸耸肩，“在路上多留意一吧，实在不行就只能弃车步行。”

“前面的废石好像……”

他的语气很笃定，宋林没有去追究他是如何确定的，只是神变了。

他们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，但大多数时间都没有人说话，窗外的景在死人与废墟之间来来回回的交替，看的久了，就会打心底觉得疲倦。

“我一直觉得，有你就不需要地图了。”

宋林认识的地名不多，只知他们的目的地是哪儿，但对自己的所在地实在摸不着脑。能靠记忆走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。

“去那里！”

他们没再交谈，各自盖好被，在座位上闭上双。

他们的关系理应前一大步，但仔细想想，也不过多了一个吻而已。

宋林走车，今晚没有月亮，只能看到车灯附近一区域，伸手，就会有如同灰尘的雪花落在手心，冰冰凉凉。

郑暄见他关上车灯，又打开车的那一盏黄的灯。

“那是军区！”

“真是漫长的冬天。”

那天的事，就像是一块误中的石，虽然在当时泛起了涟漪，但很快的，又归为平静。

自己还盯着看了很久。郑暄在心中补了一句。

夜晚也很漫长。

在外面站了十来分钟，他们就冷得受不了了，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，无所谓什么景可看，两人很快回到相对温的车。

各怀心事。

“如果是夏天，我们还可以多开一个小时。”

郑暄没说话了，宋林已经低，把地图放在上铺开。

军区就代表有资。

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汽油，军区里面有汽油的可能会很大。

“哎，”一站起来，宋林就看到了桥对面的路标，“哎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