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，学习不辍嘛。

他跟那些真正顽劣的不是一路人。他在心里说，不是一丘之貉。

在收到的信件里，偶尔会夹着一封薄薄的信，信封上的字迹整齐漂亮。

莫晓龙很喜梁哲木写的“莫晓龙”三个字。他在少所里也练字，主要练这三个字，现在已经能签很漂亮的个人签名了。

最近收到的一封信是七八月的时候寄的。梁哲木说三开始复习了，他的成绩考同济没问题。

莫晓龙一支烟到一半，突然觉得索然无味。

他在街上溜达，小孩看到他都会远远躲开。一边笑骂一边威胁着四散的小屁孩，莫晓龙角余光看到了路对面有个穿着三中校服的个男孩正看着自己。

和那人对上神之后，莫晓龙手里的烟就掉了。

梁哲木满脸震惊，居然直接推着自行车就穿过了路。

“你注意看车！”莫晓龙吓得简直要起来。
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梁哲木的神很可怕，他似乎在忍着抓住莫晓龙的冲动，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！”

莫晓龙却被别的事拉走了注意力。

一别两年，他终于和梁哲木一样了。

十.

莫晓龙觉得自己不聪明，但也绝对不是个蠢人。

梁哲木大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这边生活。他的父母不在边，很多时候没办法给他任何支持。

因生怯，书里是这样说的。

因为得不到，所以反而会愈发恐惧失去：梁哲木一直都在想办法不给父母增添任何麻烦，以免在珍贵的会面中收获的不是问候而是斥责。

但莫晓龙说过要罩他。

这句话并不是随说来的，莫晓龙很认真。

“谁要你认真了……”梁哲木咬着牙，一字字艰难地说，“害了你自己。”

“反正我不是读书的料。”莫晓龙耸耸肩，“我觉得来很好啊，见了世面，也交到了一些好朋友。”

“少所里的好朋友？”梁哲木一针见血。

莫晓龙转看他，笑嘻嘻的。

“你嫌弃了？那我是不是你好朋友？”他说，“我也是少所里来的。”

梁哲木没说话，转看向海面。

两人都坐在海堤上，看着缓缓沉海面的夕阳。

“……里面有人欺负你吗？”

“他们还欺负你吗？”

两人同时开，问的都是大同小异的问题。

各自愣了片刻之后，梁哲木突然摘了镜。他压着自己的睛，半晌说不一句话。

莫晓龙突然就紧张了。

他不懂应该如何应付。

“我没事的，真的。我可以跟我大伯去搞运输，现在运输很赚钱。”他绞尽脑汁要安他，“或者我开店修车生意也可以。我学到这个技能了，而且我18岁了，可以考驾照，那当个租车司机也可以的嘛。”

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，自己反倒被说服了。

“……好像路确实很多。”莫晓龙摸着巴，“而且我在里面认识的一些大哥，也很照顾我的。”

梁哲木突然转过了：“大哥？”

他没镜，看人的时候意识微微眯起睛。

莫晓龙瞅着他，突然觉得他这个表很可。

这念一窜来，莫晓龙就吓了一，连忙压去。@无限好文，尽在晋江文学城

他可不敢让梁哲木知自己悄悄在夜里想着他都了些什么事。

“大家都互相这样叫的啦。”莫晓龙转看向海面，不敢再瞧梁哲木，“他们教我很多事。”

“包括烟？”梁哲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