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这个还有吗？”他问喻冬，“可以跟他联系的东西？”

“带他回房间吧。”喻乔山说完后，转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，“没有我的允许，不能离开房间。”

当然重要。但在之外，还有比它紧要千百倍的东西存在。那是他之所以能成为现在的喻乔山，所必须依赖的东西。

喻乔山抓起手机，一把扔了窗外。结实的诺基亚在地面撞了两，屏幕裂开了，振动也就此停止。

有哪里比较适合我们的吗？不要太贵也不用太远，最好比较有意思。”

他不明白喻冬为什么要反抗自己，为什么要用这样幼稚的、不正常的行为来忤逆自己。两个男孩――哈！喻乔山在心里发嘲笑，他们能懂什么？

张敬以为宋丰丰发错人了：“黑丰，我是张敬。这种问题我怎么回答你？我自己都没怎么去玩过。”

但是喻冬一直没有回复。

喻冬太幼稚，他本不懂。喻乔山看着自己的孩，怒气渐渐消失。他怜悯起喻冬了。

他总是无法驯服喻冬，无法让喻冬变得和以往一样听话。喻乔山自己也很清楚，自从妻过世，喻冬就跟自己走得越来越远。他用尽所有能想到的手段，都没办法拉近父二人之间的关系。

“他刚刚说了，你没听清楚吗？你不能再和那个男孩联系。”

“厦门，成都，杭州。”他给宋丰丰回短信，“张曼去过的地方里她最喜这几个。”

“喻冬，你已经成年了，你要懂得什么是大事，什么是不要紧的小事。”彰显了自己的权威之后，喻乔山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权威，“人活在这世界上，能得到什么样的社会地位，取得什么成就，都是有定数的。有我在这里，你们两个都可以走更稳妥的路，为什么不听话呢？嗯？”

喻冬低声回答：“没有了。”

宋丰丰连忙记来，打算明天在网上再查查车票价格之类的信息。

喻冬甚至又喊了他一声“大哥”。

关上房门

喻唯英没有吭声。

张敬只好去敲张曼房间的门。

“曼曼呢？你问问她。”

喻冬仍固执地朝他伸手。

宋丰丰决定去睡觉了。在回房间之前，他坐在天台的边缘，给喻冬打了个电话。

喻唯英带着喻冬回去，打开自己房门之后，喻冬朝他伸了手：“可以借我手机吗？我……我想打一个电话。”

喻乔山被喻冬的平静，和中隐约压抑着的怨恨激怒了。

手机一直在持续无声地振动，桌面因为这种振动而发了闷闷的嗡响。

但这没有关系。喻乔山要的也不是服气，而是顺从。

虽然对喻冬有期望，但是喻唯英显然比喻冬更符合他的期待。

喻乔山稍稍满意了。

喻冬静静地看着他。

巴掌大小的屏幕上显示着“黑丰”两个字。

这称呼喻唯英听起来太别扭了。他凶了起来：“别说话了！去！”

喻唯英摇了摇。

喻唯英震惊了。他以为喻冬的屈服是真的屈服。

“你是我的儿，你必须听我的。”喻乔山已经平静了很多，“谁不会错事呢？青期都这样，你哥哥也过错事，但他现在过得多好？”

喻冬跪在书房的木地板上，一声不吭。他看上去完全不服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