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丰丰面红耳赤,顺手抄起队长的枕朝他扔过去。
队长接话补充:“文明比赛,文明比赛啊。九中这次的成绩非常好,我看了他们半决赛的录像,合不够我们畅,而且九中的守门员不太行,但是他们的边锋非常厉害,整得分能力。”
“你呢?”宋丰丰执意要从喻冬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,“你想我吗?”
他急急刹车,停在街角。
“我还是拿了冠军再回去吧。”他说,“我答应队长了。等他退了,我就是足球队的队长。”
宋丰丰以为他没听清楚,又讲了一遍:“喻冬,我很想你。”
宋丰丰靠在栏杆上。这是河边的观景路,有人在他边散步,夕阳把河面和他都照成了金灿灿的。
“就是看你不顺,就会带着人拎刀砍你那种。”
这些梦有时候会给宋丰丰带来让他不好意思的烦恼。
宋丰丰觉得这照片拍得好,太好了,不仅
市三中又拿了一次奖杯。
领奖和拍照的时候队长把宋丰丰拉到自己边,和他一起托起了奖杯。
似乎是以喻冬这句话为媒介,他开始频频宋丰丰的梦里。
“九中的队长,是个氓。”队友言简意赅,“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氓,是真氓。”
“想。”喻冬小声说,说完了还带着笑意补充,“不是‘很想’,是‘有’。”
宋丰丰在原地转圈:“哦。”
宋丰丰没他想得这么多,临挂电话时嚅嗫片刻,轻咳一声,紧抓着手机对着麦说:“我有想你。”
教练:“文明比赛!!!”
“年轻人啊,年轻人。”队长在布满晨光的窗边伸展运动,转揶揄从厕所里来的宋丰丰,“带够了没有?”
一张脸腾地红了,气冲上鼻腔睛,冲上。
喻冬:“……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宋丰丰在脑海中龙哥的形象上打了个叉:“真氓是什么意思?”
九中是省级中学生足球比赛的常客,但去年很令人意外,他们在半决赛就已经打回府了。宋丰丰只记得当时在赛场之外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,九中费了很大力气才保住了来年参赛的资格。
“说什么呀……”他小声对着耳麦说。
他的笑声挠得宋丰丰耳朵里酸酸的。
喻冬:“……”
宋丰丰:“可能明天,可能周。”
他低踢地上的石。小石块到了草坪里,一只浪的小猫受了惊吓,呼地窜上树,飞快跑了。
喻冬轻笑起来:“那等你回来,我和张敬请你吃饭。”
这一次讲得理直气壮了,中气十足的,讲完了还觉得不满意继续往上补充:“不是‘有’是‘很想’。”
他又开始上课了。
已经是比赛的最后一天了,他们在决赛上遇到了同市的另一支队伍。
喻冬连车都蹬不了了。他脆了车,蹲在电话亭边上,把耳麦放在嘴边:“听到了。”
“记住文明比赛,冷静,大方。不要被九中的演技迷惑了。九中的队长其实跟我还有一些私人恩怨,他是我女朋友的前男友,但我愤怒了吗?我生气了吗?我不冷静了吗?我没有嘛,对不对。冠军要有冠军的气度,来,大家跟我一起喊――”队长大吼,“九中屎!九中扑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