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在任何学校，任何地方，都会现的隐秘暴力。

良久，张敬才慢吞吞问：“我这样真的很过分吗？”

那几个学生也没来上学，全都停课在家。分已经来了，记了大过。

“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？”教练说得快要哭了，“为什么自己毁了前途？他也不是什么条件特别好的家庭的孩，连中都读不了了啊，就这样

龙哥参加了省里的比赛，球队拿了第一名回来。但回到学校，他才发现同桌已经好几天没来上学了。一问之，才知是被人揍了一顿，伤得太重了，没办法上学，也不敢来上学。

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，转跟喻冬说：“对了，我从教练那里打听到龙哥的一些事了。”

友打气的关初阳从人群里钻来，和他说了两句话。

但龙哥却埋伏在打人者上学的必经之路上，把人拖到了海堤。

“你怎么能这么坏。”宋丰丰说。

三个人齐齐坐在花圃边上吃，盯着羽球场上的人。

宋丰丰问为什么是同济。教练回忆了很久，只隐约记得似乎因为莫晓龙的同桌打算考同济的建筑学专业。“人家那是有成绩傍的，他莫晓龙有什么啊？”教练说，“人梦，他也跟着梦。”

“扮嘢”，是教练对十年前的莫晓龙同学的评价。

他对龙哥印象深刻，深刻到已经过去了十年，提起龙哥，教练还是忍不住唉声叹气。

说起对龙哥的印象，教练一气说了很多个形容词，勤奋啦，努力啦，但是学习的脑筋不行啦，等等等等。

“他很会梦。”教练笑着说，“他的目标是考同济，同济啊。”

后来就了事。

他的同桌是个学习很好的学生。因为有他的帮忙，莫晓龙的成绩才不至于特别难看。

张敬抓抓耳朵，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神：“我怎么坏了？她拒绝我，我确实很失落啊。”

宋丰丰听得都呆住了。

他力气比这些养尊优的学生要大得多。每一拳、每一脚都足够重。

喻冬和宋丰丰都沉默了。两人认真吃绿豆冰棒，认真看张敬在关初阳面前，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失意又打神的伤心人。

“扮嘢。”宋丰丰哼了一声。（*）

“我只打了一个，还不够。”警察调查到学校，龙哥不回避也没撒谎，只是对着老师们恶狠狠地调，“我还要打的，你们信不信？一共五个人，我知你们住哪里。”

然后就是再也兜不住的开除。

“但你也不用老是装这个样来博同吧？”宋丰丰毫不留地戳穿了他，“你在利用初阳的善良。”

所有人都觉得事应该已经结束，一方歉了，受分了，另一方也接受了赔偿，没有吭声。

张敬从宋丰丰兜里掏一块五零钱，钻小超市买了冰棒。

莫晓龙是一个从小学开始就小有名气的少年足球运动员。他初中任挑，中也任挑，最后了市三中，成为了立刻就能上场的选手。

“叫什么初阳，说全名！”

那时候孙舞阳教的还不是尖班。莫晓龙是他的学生，顽劣，难以教，但奇妙的是，在同学之中人缘很好。

整个学校都传遍了这件事，莫晓龙要找到当事人并不困难。

“太坏了。”喻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