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要你接?”喻冬小声说。
他突然反应过来:“他跟你说了?!”
两人离开教室,走向车棚。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喻冬才敢继续问:“真的说了吗?”
他不上学,就只是想陪喻冬走这一段路而已。
喻冬:“我当然知。”
要不然也不会在海堤上偷听偷看了。
“嗯。”关初阳糊地,“所以他今天才请了假吧。”
凤凰木还在开花,湿漉漉的红花,湿漉漉的叶,远远看去仿佛是一棵剁椒树。
只是他仍旧早起,先去跑步,然后给喻冬带回了早餐。
大的带观景植摇动着巨扇一般的叶,在风里摆来摆去。
“你拒绝了?”
两人面面相觑,全都很震惊。关初阳更是犹豫又愧疚。
喻冬:“知了!”
周妈:“它叫招财。”
喻冬单手骑车,另一只手着塑料杯里的瘦肉粥,嗤地一笑。早晨阳光太好了,天仿佛随着昨夜那场绵密细雨彻底过去,夏天如同一位散发力的巨人,已经踏城市之中。
喻冬接过他的早餐,冲他咧嘴笑笑,骑车走了。宋丰丰原地盘桓片刻,还是蹬车追了上去。
张敬是昨天晚上跟
宋丰丰蹬几米又回提醒:“等我啊,不要提前走。”
放学时关初阳过来问他张敬怎么了,喻冬自己也一雾:“我不知。”
喻冬:“说什么了?”
宋丰丰:“……”
“课再来接你。”宋丰丰说,“我去网吧打打游戏。”
宋丰丰:“你够了。”
喻冬心里震动了。
的心睡着了。
周妈在门前扫地,狗仔趴在地上,七叔的孙拿着一油条想要喂他吃。
“我送你去学校。”
关初阳打量着他:“你好像早就知他要说什么了。”
喻冬:“哦对,嘘……嘘。”
小狗显然完全没搞明白自己到底叫什么。它长得很快,两个月就大了一圈。油条在它面前晃来晃去,它伸爪去够,却一把被喻冬抓了起来。
关初阳挠挠巴,似乎正在思索。
“狗狗。”小孩说。
“他……他这么喜我吗?”她无意识地抖着手里的钥匙串,哗啦哗啦响,“我是不是伤到他了?”
关初阳连忙竖起手指:“嘘!”
七叔:“哎,阿财哎。”
宋丰丰隐瞒了自己回来的事,当然也不必去参加补课。
“油条你自己吃,不要喂它。”他跟七叔孙说,“黑丰不吃这个。”
七婶:“喻冬说它叫宝仔啊。”
他一直都不确定张敬对关初阳的居然已经这么深。
来到班上,喻冬想跟张敬再说一说协会的事,发现张敬今天请假没来。
“可能吧,连学都不上了。”喻冬心有戚戚。
穿着校服的学生穿过了树荫,穿过狭窄的巷,从城市各个角落涌向目的地。
关初阳忧心忡忡:“我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,让他很受伤。”
路边的小叶榕会在天长一树红的叶,像花一样好看,裹在树冠之上。现在叶全都渐渐转绿了,整条街上都是层层叠叠的绿,深的浅的,一路温柔铺往前方。
喻冬把校服的拉链拉到尽,领竖起来,是个斯文净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