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。你直接去问他吧。”宋丰丰不敢多说，蹬着车跑了。

光盘邮寄去的那天，张敬和喻冬全都脸苍白，像是兴奋过，又像是怀着恐惧。两人在宋丰丰家里打游戏，一地把这个计划告诉宋丰丰。宋丰丰吓得脸都白了：“你们疯了！”

关初阳：“不知。”

“那是他的东西！他拍的照片！”关初阳是真的气坏了，“怎么能随便给人！”

指导老师显然认为这种笑是可理解的：“小小年纪，想法怎么这么多？”

她转走了几步，又急匆匆冲回来，指着报喜的海报大声问宋丰丰：“张敬到底在想什么啊！”

“张敬，你来标本小组组长是合适的。”她起拍拍张敬的肩膀，“而且以你的能力，完全可以竞选会长或者副会长。你的师兄肯定也会投你一票。”

这个时候，她才真心实意笑起来。

张敬和喻冬的计划他其实是听过的。但当时并没想到真的能实施。

宋丰丰忍不住拿起教科书在喻冬脑袋上戳了又戳：“你不要再骗人了。再说底片都给去了，张敬如果还要翻盘说照片是他拍的，那也说不通啊。”

“拿了奖的话是加30分吗？”宋丰丰凑过去问她。

生协会参加创新大赛的报告，一路过关斩将，直接冲了决赛。

喻冬和张敬同时松了一气。

宋丰丰跑房间，呆了片刻才问：“什么假的？”

“底片呢？”

报喜的海报贴在宣传栏上，宋丰丰早上来训练的时候，看到关初阳在宣传栏前站了很久。

一个难得的荣誉，和这个荣誉对一位优秀学生的助力。

喻冬和张敬像是两位稚的赌徒，他们用自己的方式，在行一场猜不输赢的赌博。

三中的生协会，也从来没有获得过创新大赛的任何奖项。

“假的。”张敬在天台上应他。

张敬从书包里掏底片，交到老师手中。

宋丰丰吓了一。在他印象里，关初阳没有过这么激动的时刻。

这太引人了。

以及这一切对指导老师的帮助，她的评级，她的评优……

很幸运。她紧绷的神渐渐放松了。底片与照片一模一样。

沉默维持了很久很久，指导老师终于转过，对着他俩伸手。

底片已经冲印过，一张张散落在桌面上。指导老师显然非常谨慎，她拿起底片，对着已经冲印来的照片一张张对比察看，以确定张敬给的不是假底片。

两人本忍不住，飞快对视一，紧张地笑了笑。

“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。”喻冬倒还冷静一，“我觉得这个好的。”

张敬嘿嘿地笑了，他脑门上都是汗，在灯光里反亮晶晶的光。

张敬正用个小炉烧起炭火，拿着个晒的鱿鱼在烤。他坐着一张小凳，凳上还刻着“郑随波”三个字，是郑随波参加木工协会的作品，喻冬带给宋丰丰的。

报告的参与人上不止没有关初阳的名字，甚至也没有张敬的名字。“摄影”那一栏，写的是生协会会长的大名。

中以来参加了不少生竞赛，奖牌和奖状一堆堆。喻冬打听到他升上三之后准备参加大学的自主招生，而在他获得的所有荣誉里，唯独没有这一个创新大赛的奖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