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煦当然记得，只是……

萧祁嘉云里雾里听戚煦说了许多，大意就是将自己那个名为“心想事成”的功法解释了一通，又说了那天晚上的事……那法固然可以让她暂时安心来，但是若戚煦不在，她就会如今天这般的不安。

然后，便听见萧祁嘉问：“戚大哥先前说的，相信你？”

戚煦觉得自己可以就着这个话题应付过去，但是也不知怎么，心底生一冲动来，他突然抓住萧祁嘉的手腕，直直看向她：“是我的。”

戚煦回到萧府的时候，萧祁嘉正守在窗边，手里拿了一本游记，书页的右角已经被她了又，不只是褶皱，甚至都有些破损了。

看见来人，那一瞬间汹涌而来的安稳让萧祁嘉一愣，她怔了一，隐隐察觉不对，有些疑惑地看着戚煦。

……

“戚大哥？！”

“我说，是我……”

萧祁嘉看了已经快被她揪来的那的书角，叹了气，不再折腾这本难得的游记孤本，将书一合，正打算放到一边的书架上，却被另一只手接住了。

这对萧祁嘉来说，已经是焦躁得不能再焦躁的表现。

戚煦脸上不是平日里懒洋洋的笑容，唇角抿得平直，中显几分锋锐的攻击来。

*

看着戚煦好似没有想起了的样，萧祁嘉又补充了一句，“就是那天晚上……知赵……明王要来京的那段时日。”

赵渊归就在不远的皇城之，而戚煦先前说有事，暂时离了萧府。

萧祁嘉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，疑惑地“啊？”了一声。

这倒是让戚煦愣了一，一时竟没接上话。

赵渊归笑得嘲讽，“相府？”

他自认为对人的绪把握虽不到登峰造极，但也又几分造诣。可这会儿，他竟完全判断不对方到底是以什么心问这话的。

戚煦半眯了眯，唇边掠过一丝笑意……有法了。

……

戚煦觉得这绝对不是个好选

萧祁嘉就是突然想起来这一茬，但这会儿看着戚煦脸不大好，登时也顾不得追究这事儿，连忙去问他是不是受伤了。

萧祁嘉想了想，竟然直接应“是”。

戚煦在上面听着这都开始冒杀气的话，忍不住暗嘶了气――红颜祸、红颜祸……小七妹妹还真了不得。

戚煦替她将那游记放好，转过来对萧祁嘉笑了笑，“怎么，我才去这么一会儿，小七妹妹就想我了？”

他说完，微微别开目光，脸颊上些咬肌的痕迹来。

他顿了顿，又弯了弯唇，笑：“若是殿想要，那整个相府，瑕都愿意拱手奉上……只愿我大晋境，早日平稳安定，再无战乱。”

――究竟是什么稀世宝贝，能让赵渊归甘愿让步？

等等……杀意？

萧祁嘉本来还不觉得什么，但是随着戚煦离开的时间变长，巨大的不安汹涌而来，比先前那得知赵渊归京的时候更甚。

……质问、怀疑、害怕？

别人这么说话，他们许是不信，但这位主儿是了名的心血来、不常理牌，这听着略奇怪的话，反倒是让人相信几分。

对着众人的视线，周瑕不慌不忙地笑了笑，“瑕倒是不知，自己府上有何能得了明王殿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