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自己近来因为课业太多荒废的武艺,小皇帝抖了抖,又突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想念大将军了――北狄人凶残成,大将军在北方抵御对方,还是稳扎稳打些好。
半晌,他半眯着,懒洋洋:“还请陛恕罪,来时路远。孤受了伤,怕是不便跪拜。”
洛京的初雪落过几日之后,前来受封的明王终于姗姗来迟。
陛旨,在甘霖大摆宴席,为来使接风洗尘。
就算大家都知,赵渊望这个小皇帝装饰大于实用,但是该有的礼节都不会少,就比方说,赵渊望到的时候,宴上的众人都到齐了。
戚煦结上动了动,心:说错了,不是小姑娘……是大姑娘了……
不知先前谈过什么,宴上静悄悄的一片,小皇帝一来,大家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落了过去。经过这么些年的适应,小皇帝对朝臣的注视跪拜总算是习惯了不少,但这绝对不包括他皇兄的。
他猜测,自己要是把这个想法同相父说了,相父一定会生气的。
宴之前,又女们为他换上了一年到也穿不了几次的正式朝服,沉甸甸的冕冠压得他上发沉,一站起来上的珠玉彼此碰撞着发叮叮铃铃的响。
他想去求求相父,皇兄要是愿意在西南就在西南罢,皇兄若是觉得西南地方小,他把东南三州一起给他也可以。
不去他过得太顺,找了个专门来克他的小姑娘过来收了他。
可是……可是他又不敢……
他……有想念大将军……
这是个明显敷衍的说法,但是总归还是找了个理由。
萧祁嘉凑过来得着急,原本拢在上的被落,窈窕的姿来。
只要、只要别让他见皇兄!
“明王可有难,不能跪拜陛?”
赵渊望深了一气,了,把手搭了过去。
若说给九岁的小皇帝找个害怕的人,那前太、他称呼一句“皇兄”的赵渊归一定是居榜首。一想到他要同赵渊归见面,小皇帝简直是吃也吃不香、谁也睡不好,半夜被噩梦吓得哭醒更是常事,没过几日的工夫,就一片青黑。
气氛一时僵了起来。
大将军虽然冷着一张脸,也十分吓人,但是他却隐约察觉到,大将军要比相父好说话得多。
清清淡淡的声音从边传来,小皇帝得救似的看向周瑕,周瑕的视线却落在了赵渊归上。
赵渊归对上周瑕的视线,又缓缓移垂眸看着他地的双膝,唇边勾一丝嘲讽的笑来。
他这一颓丧坐去的动作太大,萧祁嘉陡然从那恍惚的境地惊了醒,倾过来看他,“戚大哥?你怎么了?”
对着赵渊归看过来饶有兴味的目光,小皇帝双膝一,差跪到地上。
稚的声音响彻大殿,一旁的侍们悄悄看了周相的脸,见周瑕脸上没什么反对之,这才低着声音应是。
“陛……婢扶您罢。”边的女有些不安地提醒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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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总算是找着个说话的余地,忙开:“快来人,给皇兄赐坐。”
“参见陛”的声音响过一片,大殿的臣侍者皆都跪了,只剩小皇帝和赵渊归两个人。
赵渊归看着这一
赵渊望这会儿才发现,自己控制不住地在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