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平说:“那是自然。你们要是来云南,一定通知我。带你们去玩去吃。云南气候很好,你们去了,说不定都不想走了。”
一句话就让尤明许睛里涌起酸意,她不说话。
两人都静了一会儿,景平说:“明许,我打算回云南了。”
尤明许记得刚才对他敬酒的人最多,哪怕是啤酒,估计也肚了好几瓶。看样,他酒量倒是好得很。
看吃喝得差不多了,尤明许走去吧台结账。结完账,她也没急着回包厢,坐在走廊的沙发上,透透气,休息一会儿。
气风发;有的人眶泪,惜字如金;还有人义正严辞,滔滔不绝――虽然平时他或许是个八杆打不一句话的闷葫芦。
景平盯着她说:“不过,我走之前,还有个心愿未了。”
尤明许答:“小半斤。”
景平“啧”了一声。
尤明许不知说什么好。挽留吗?没什么可挽留的,他们的确分属不同警种。大概于景平而言,更习惯于遥远边境,去拦截一个个毒贩;就像她和许梦山,更擅长去保卫这城市里许许多多的人,让犯罪离他们更远。
“
包厢里闹哄哄的,她喝了一会儿茶,觉脑还是有晕,一转,却看到许梦山端着杯啤酒,睛红红的。
景平的脸喝得有红,步却稳,神也是清明的,走到她旁,也坐了。
尤明许并不好酒,偶尔参与起哄,灌谁几杯,偶尔被劝喝着一两杯。而对于这群喝得有疯的男人,她向来是不不顾,任他们自生自灭。
景平笑了笑,:“我本来就不是刑侦的,这次只是过来合缉毒。现在案破了,我也该回一线了。那边等着我。”
他们是城市上空的鹰,他却是丛林里的狼。
尤明许问:“喝了多少?”
尤明许说:“那真的要去看看。”
尤明许愣了一,转看着他:“你要……回去?”
景平答:“四瓶。”
尤明许失笑:“什么?”
尤明许说:“要是再来湘城,一定得来看我们。”
尤明许只是问:“什么时候走?”
尤明许皱眉:“你和梦山倒是逍遥得很!”
他靠在椅里,手摁了摁,也不说话。
尤明许把他的肩膀一,问:“怎么了?”
不过今天,她断断续续喝了也有半斤,觉有来劲了,就让服务员给自己上了杯茶,慢慢喝着。
许梦山抿了抿唇,答:“想佳佳了。”
尤明许叹息:“是啊。”拿起旁边的酒瓶,给自己倒上,和许梦山碰了个杯,各自了。
两人静了一会儿,不约而同笑了。
许梦山低声说:“其实现在已经很少想起她了。今天只是突然想起,要是她在这儿,肯定跟个小炮仗似的,气氛会更好。”
“这周日。”
没多久,包厢里有人来了。
景平靠在沙发里,走廊里柔和的光,打在他脸上。他一只手撑着巴,神温和得像邻家兄长:“嗯,但愿。也祝我们尤,立更多功劳,平平安安,心想事成。”
景平笑了笑,说:“小意思,你别。你喝了多少?”
也就剩一周不到时间了。
尤明许想了想,非常真诚平和地对他说:“那就祝你一路顺风,侦破更大的案,顺顺利利、平平安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