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与将心里再难受,也还是没停车,面铁青,踩着油门儿的都在微微发抖。
贺一听
的。
路灯又过了几个,两边路上的人少,夜风得他睁不开。
离车越来越远的时候,应与将回看了一,贺的手还贴在玻璃上,没挣扎了,只是一动不动地朝着这个方向看。
贺不允许他再去这些事了,他都知。
“你是想说,那两个字吗。”
这他妈的!!!
应与将已经离开遥控范围了。
回来的时候,间隔时间也不长,差不多半小时,贺坐在副驾驶上,安全带已经解开了,闭着,睡着了的样。
“我草!”
他心中一万个歉,都哽在了间。
贺忽然说,他心里难受极了,右手手心去磨安全带的扣座,尖锐的磨得他手心特疼,“以后都别这样了。”
应与将这开着车正在右转,忽然觉得今晚这车开得就跟末班车一样,心里痛,言语从间磨,一字一句咬得生痛:“值得。”
车刚刚启动,开去没多远,贺就醒了,他冷静极了,把上搭着的衬衫脱来,叠好放在上,去看应与将。
应与将轻手轻脚地上车,拿了后座的一件衬衫给他搭在上,手背碰了碰贺被夜风得有些冰冷的脸。
他睛都快急泪了,扒在车窗玻璃后看应与将远去的大背影,气得狂踹被关得死紧的车门,红着大骂:“应与将我``你大爷!”
“你别这样,”
贺抓着熄了火的中控台狂找键,胡乱一阵摁,但因为系统没启动摁也没摁个结果,这钥匙不在自己手上本就没办法。
应与将半阗着,淡淡:“我自己的事。”
贺把车窗放来,朝窗外看了几,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往应与将上瞟,睛被风得生疼,着气说:“我想过了,真的。”
遥控锁车,从制打开车门会报警,锁死发动机等防盗程序也会启动,贺自然也是知这些,睁睁看着车灯亮了亮便灭了,仪表盘都灯光也猛地暗了去,发动机的声音没有了,一切都归于寂静。
应与将声音也突然哑了似的,又沉又开得艰难。
停脚步,应与将伸手,指端摁钥匙上的键,把车锁了。
烧了一大片草原,烧得旺烈,烧得他心尖儿发。
这句说完,贺像全力气都被空了似的,靠在副驾驶位上,手捂着半张脸,不敢去看应与将,大大地气,声音嘶哑得不成调了:“我不值得。”
他想说的话在间来回上了好几次,终于是等车辆驶隧时,周遭的亮度忽然都灭掉了,整个车都暗了来,连贺的侧脸都不了了。
贺说,应与将,我想过了,真的。
贺瞪大了看他,声音都大了儿:“这就不是你自己的事!”
也是这么靠在副驾驶上睡,那会儿有一幕特别,贺就这么靠着,长长的睫忽闪忽闪的,背后是加油站的四个大字,严禁烟火。
贺的确不是那一瞬即逝的烟火,而是在他心中扎的燎原之火。
他忽然就想起来,去年冬天,在九桥酒吧街,贺喝醉了,和风堂一起来,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这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