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那边,估计要不了多久,应家也快收到风声了,但绝对不是现在。
他还真没开过这种车,有时候在上坡的地方开着都会往后边儿溜,太刺激了。
他这脚一油门儿还没踩到底,刚换了二档准备驶慢车靠在路边,就看到前边儿来了一辆庞然大的乔治巴顿。
应与将见他坐着没反应,伸手要拉他车门,贺猛地一摁,把车门都锁了。
贺脑里“嗡”的一声,我靠,这他妈不是应与将吗!
贺跟应与将约了时间买了票,想着等五要往神仙树新园大那边走,哪儿还得着还有没有人跟着自己,开着那小车,正准备停在自己家附近的路边上,回家等应与将过来接。
他还没看清车牌号呢,就看到车门开了,应与将穿着双绑带军靴来,扎到靴上一儿,套了件薄的长款黑外套,发剪了些,凶神恶煞地,嘴上叼的烟刚刚掐灭,走过来敲他的车窗。
贺还是比较了解他爸,他爸觉得丢人,不可能把这事儿摆明了摊开说,只得照他们那辈人自己的手段去折腾,这些就不是他和应与将两个小辈能手的了。
今早上他又听加贝集团项目组的人说,贺总拿了个新项目,是今年年底成都车展的什么什么企业展台负责,过段日还得召开一个业宴会,得请不少成都车业里的有有脸的人来助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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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了快一周的租和兰洲的车,贺觉得不太好,也不方便,兰洲往兰家公司里要了辆紧凑型小轿车过来,还特么是手动档的,试了一本就忘了手动档怎么开,还开着找了块空地练了好久。
贺还真不知他爸葫芦里卖的是毒药还是什么药了,只得跟着猜,叫了人去打听,最后才落实来,这半把个月盘古没多大影响,但估计他爸的一轮动作要个月开始了。
可贺定礼跟他谈条件的那会儿,本就没有说过,会在事业上威胁到应与将。
就在他每天都丧得不行的时候,之前投的汽车影院,竣工了。
贺简直他妈的不敢动了,这堪比行刑现场。
哐哐哐,三。
“贺,车。”
在车外面被晾着的男人无语了,严肃的表放缓了儿,弯了,隔着车窗,语气带着些哄劝:“宝贝,来。”
这辆银白的小车缓缓驶家附近的一交叉路,大约午三四,这儿靠近三环,车辆不多,又正好是监控盲区,贺对着路况看了好久,觉得没什么大问题,一打盘,准备实线掉。
贺定礼知儿搁他面前挣表现,也没表态。
关键是他在注意到这辆车实线违规调的时候,瞅到了驾驶位上那个人的侧脸,心突突一,再看那甩盘的动作,车的风走位,基本就断定了这车是贺在开。
那四个灯闪瞎人,前面的气栅栏霸气无比,往自己的银白小车面前横着一停,活像深海龙里虾兵蟹将遇上了龙王三太似的,怕是长了九十九个钳也不够比划。
晚回家,错开他爸醒着的时间,早上走得也早,有空了就跑去小区附近的面馆给他爸妈端二两抄手饺的,也不让家里的阿姨了。
本来应与将提前半把个小时到了贺家附近,是不知贺开了这么个小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