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覃晓峰苦涩地笑了笑,说:“没关系,那天坐飞机的人很少。”
王芝柔仍不放心,说:“还是先预定吧,万一没票了呢?说不准的。”
“好,我等会儿订。”覃晓峰乖觉地应dao。
如是这般,王芝柔算是放xia一件心事。因覃晓峰没有找话题,通话jinru了短暂的沉默时间。没过多久,王芝柔谨慎而好奇地说:“前段时间,我给你舅舅打电话。他说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,你们没见面,因为你说你有喜huan的人了。对吗?”
她果然忘不了覃晓峰的终shen大事,而覃晓峰对此早已预料。听到她这么问,覃晓峰不禁怀疑这是否才是自己始终想不到理由开启话题的原因――因为话题从不会由他先开启。
“嗯,是。”覃晓峰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模棱两可、敷衍搪sai。
王芝柔闻之欣喜,又问:“现在怎么样了?你俩成了吗?”
覃晓峰深xi了一kou气,缓缓地吐chu后,嗯了一声。
“真的吗?”王芝柔惊喜极了,毫不掩饰自己的gao兴,忙问,“现在chu1得ting好吧?是哪里人?今年能带回家里过年吗?”
她激动的语气让覃晓峰皱起眉。
见覃晓峰不答,王芝柔连忙收敛了qing绪,变得缓和了一些,讪笑dao:“也是,应该才交往不久,这么快上门的确太急了。主要是你的年纪不小了,所以我才担心。不过有着落了就好。是单位里的同事吗?还是其他单位或公司的?同学?老家是哪里的?”
虽然王芝柔急切地问了许多问题,可在覃晓峰听来,xing质全是一样的。他抚了抚紧皱的眉tou,知dao自己无论回答多少个这样的问题,当真相摆到王芝柔的面前,答案都没有意义。
他zuo了最后的犹豫,问:“妈,你喜huan小凝吗?”
“小凝?冯zi凝吗?”王芝柔疑惑地问,而后shuang快地答dao,“喜huan呀,ting好的孩zi。他怎么了?”
覃晓峰听罢hou咙哽住。
沉默在电话里延续着,渐渐地,变了味dao。
尽guan王芝柔没有说话,可是从她呼xi的节奏中,覃晓峰gan觉得到她qing绪的变化。她先是疑惑地等待他的回答,后来或许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她的呼xi频率加快了,又重又急。覃晓峰听着这些呼xi声,难受地闭上了yan睛。
终于,王芝柔颤着声音问:“你是说,你喜huan的人是冯zi凝?”没听见覃晓峰回答,她的声调陡然间bagao了,近乎尖叫,“你和冯zi凝谈恋ai?!”
这是覃晓峰预料当中的震dang,他却没有因为预料而减少颠簸。他睁开yan,应dao:“嗯。”
她在电话的那tou哆嗦了,覃晓峰听见她的牙齿打颤。
“你、你怎么会喜huan男人?!”王芝柔没有抑制住自己的音调。
覃晓峰无法回答这个问题,他没有正确的答案。“我不知dao。”他急促地吐chu一kou气,说,“我喜huan他。妈,我喜huan冯zi凝。”
“你疯了吗?”她毫不理会,破kou骂dao。
覃晓峰哽住。
王芝柔没有继续责备,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xi,覃晓峰不断地听见她的xi气和呼气。他完全能够想象到王芝柔气得浑shen发抖的模样,他甚至可以想象她的摇摇yu坠。一时间,痛心和愧疚无以复加,覃晓峰抓住自己的衣襟,握着手机的手却渐渐地发凉。
过了好一会儿,王芝柔开kou了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