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是妹妹啊。
我到医院的时候隽夜前脚刚到,三个男人巴巴的守在产房外面,我从未经历过人生中这样的重大时刻,因此显得坐立难安,门外一个待命的护士估计是看不去了,她们隔三差五就要接待我们这样“没用”的男人,轻声细语的安,“放心吧,夏是我们这一层心态最好的妈妈,各项指标也正常,生产会非常顺利的……对啦周先生,这二位是?”
就你话多。
着隽夜的肩膀奉劝他,平时要多树立正义形象,毕竟是要当嫂的人了。
盼到医生发话,我们三个才了夏皆所在的病房,为她完术后清理的护工端着盆和巾与我们肩而过,轻轻带上房门;夏皆躺在垫的枕上,脸上肤被汗泡得发白,嘴唇缺乏血,但神还不错的样。
我想伸手碰碰她,但婴儿的肤真是弹可破,
路过的学生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。
我顾不了那么多了,跑去校门拦了一辆车就走。路上稍微镇静了些,才想起问周靖阳在哪家医院,那他刚把夏皆送产房,话音颤栗地给我报了地址和所在楼层,背景是医院走廊里护士推着病床一格一格碾过地板砖的声响,听得我发紧。
他说这话纯属是为了安我。他才是比谁都紧张的那个。
于是在夏皆临盆那天,未来嫂在一群人的游轮party上接到他的助理兼岳父的电话,把满满一杯81年的红酒泼到了一位缠了他好久的女士裙上。
事态复杂我不知从何说起,只暴躁地跺着脚,“我妈生了!”
我说,我是她儿。隽夜紧接着说,我是她姑爷……话音没落就被我以绑匪般不容反抗的力气捂住了嘴。
“是女孩儿!”
产房门打开时的动中止了我们俩的对视,周靖阳几乎是就冲过去,迎面来的护士被他拦住,摘罩,脆生生地说:
“宝宝来啦。”她呼唤我,好像昨天才跟我说过话似的:“快看你妹妹。”
护士:“?????”
“别着急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他清了清嗓,紊乱的气息逐渐稳定来,“医生说她状态不错,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“我丈母娘生了!”
我也只有暂时搁存在肚里的话,看她怀抱一个粉团团的女婴,睛半眯着,嘴唇像在寻找一样翕动,刚生的小孩儿都是丑的,可我竟怎么看怎么可。
“我上就到。”
周靖阳重复着和我同样的动作,觉隽夜上就要倒我们俩掐人中了。
“那……恭喜啊……”冷了好半天,黎兴才搐着嘴角挤几个字救场:“这二胎可真够晚的……”
我也好不到哪去――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在学校上白天最后一节课,和室友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,本打算回家就到医院陪去夏皆,据说她预产期前几天就待在医院静养,没想到这就生了!
我一,就跟被人提着脖突然放来似的,拯救生命的空气统统涌肺里,重重呼一气。
我整个人都癫狂了,虚无了,措手不及了,十万个礼炮同时在我脑里拉响,猛地脱离大队就往校门的方向跑,于灿疾手快一把拉住我,“怎么了?”
“现在家属可以探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