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我趁隽夜还在赖床的时候去游泳池里游了四个来回,好早饭,喂了猫,把他该送去洗店的衣服打包好放在玄关,待会儿门就顺手带走;把包饭盛在盘里挤好番茄酱,我听楼上还没动静,索回到卧室,爬上床毫不客气地推他,“爸爸,起床。”
我的计划:
是的,钱没法比。
毕竟一群人音乐的快乐比还让人愉悦――我们开玩笑时总这么说。
“慢着。”
“来来来一杯!”费娜站起来示意大家举杯,她只穿了件黑的背心,肚脐面新添的刺青,“Forraps.”
火朝天的大排档里,我们一群人夹在各路酒友的划拳和吆喝声中聊得绪涨,加上又是许久没见面,随便说儿什么都开心。饭桌是最利谈事的场合,看似乱哄哄的扯着嗓瞎喊,其实度飞快,开吃前我对目标作了简单陈述,放碗我就分好了工作:
“……有种被包养的觉……”
“哇……”
因为这次的新歌不比从前,选一首现有的曲稍加改动,填上词就可以成为翻唱作品上传网络,众所周知,严格的来说,Remix和其他任何形式的翻唱在没有拿到版权的况是不可以商用的,付费载就算侵权,所以这次的编曲我要找齐负责钢琴贝斯爵士鼓的乐手,编曲采音和人声录制需要一步步行,整个创作周期也会随之延长,因此我找何故帮我租了一比较宽敞的录音棚,不像我家那个或者费娜的工作室,无论规模和设备都更专业、齐全,制作人我是请不起了,万幸我还有这么一帮靠得住的朋友,志趣相投又不求回报,他们从不对我说“不”。
“Forfugshortlife.”
“词我写好了,编曲我跟谦蓝商量……你还学过鼓,是吧?那么何老师贝斯,馨心钢琴,费娜录音,大家都没有异议的话,就这么定了。”
我们把啤酒杯碰在一起,撞半杯雪白的泡沫。
“是啊,你别看我那工作室巴掌大的一块儿地方,也是我又赶场又兼职去平模、一分一分赚来的,攒钱攒了好几年。”
在座的唯一不会唱歌的李谦蓝非常苦涩的喝了酒,“录完我直接给你两版remix,从今往后你就是了原曲自带remix的男人。”
于是我把上的背心脱了,隔着薄薄一层透温的夏凉被伏在他上,埋咬他的耳朵。“我走了哦。”
说就。
他平躺着,睛明明眯起一条线,却仍安然不动,仿佛暗示我诚意给的不够。
这招果真卓有成效,他的手借机扣住我的腰窝,醒狮似的睁开一只,嗓音暗哑
“嗯。”乔馨心给碍事的长发随手编了个麻花辫甩到背后,“需要和声的话,我们都可以。”
“Fordaydream.”
“多大啊,五百平吗……”
“臭小,你怎么不去喝风呢,五百平起码得砸去三百来万。”
“你知吗,那租场地给我的哥们儿怎么说。”何故又开了一瓶酒,瓶盖翘得老,“‘这年搞音乐不挣钱啊,我他妈不如去收租’,这可遂了孙的愿了。明儿我就带你们去看看地方,市中心,外边儿看着跟他妈危房似的,里边儿别有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