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我从浅到小的里捞来,扔到床上。
我用一上午的时间去探索这个国家的:交通线路由巴士占据主导,比火车还要便捷,城市和城市之间打车完全可行,兑换过来的钱也够便宜;这里的菜味偏重,咖喱辣得要命,用面包就着才好,酸倒是,我们在小摊前买了装在上。和当地人用英语大可以交,只要不是太生僻的词汇,稀里糊涂的连说带比划,实在不行就笑,觉很奇妙。
可是他跟人上过了,我没有啊。
想起先前被他半是诱惑半是引导的那些,我就燥的,咙里烧得慌。
后背陷床里的瞬间让我顿然萌生了一种危机,忙去抓着床想坐起,臂弯那里却卡着他的手腕,使不上
好开心,是那种教人忘掉一切的开心。
度假小屋也建在海边,是备厨卫的独立小型,最多五十个平方,窄窄的阳台伸海面,另一邻着酒店的泳池和花园。放行李,我们俩换了衣服去逛,他穿一条沙滩,灰的棉T恤,额发朝上抓起来,浪得飞起。
“跑不了了哦。”
但我已经没有和自己对话的时间了。
承认吧,你就是想白日宣淫。
这是最后一次垂死挣扎。
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,又特别慢。
他朝我勾勾手指。
室外风激,我们拖着行李,坐巴士去度假小屋。
过了晌午,我们商量着回酒店补个觉,主要是由于昨晚在飞机上没睡好,顺便为晚上去夜市养蓄锐。毕竟旅行这东西本意是给人休息放松的,不必将行程安排得那么紧凑。
掰着指算算,这都好了半年了,还没完成生命的大和谐,就算是为了告白时的那句“想跟你上床”,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是见起意,铺垫也未免太长了儿。是个男人都要憋病来了。
他站在门,把T恤提过,脱来甩在一边,就如这话不是冲我说的。
然而当我们俩同时面对那张宽敞的大床,我就默默地在心里翻腾,是时候直面人的弱了。
我被这么奔放的自我吓得脚脖一,站在原地不自在地偷看他一,想确认他是个什么态度,却好死不死的撞见他坐在床边、歪着脑袋上打量我的模样。
异国他乡没有熟人需要避讳,我也有胆量拉他的手了。
要死。我他妈的为什么忘了锁门。
不就是跟人上个床。
“……”
我也不回的大步跨浴室。
车,憨厚的土著司机看着我们笑,咧开嘴,一白牙耀得能去拍广告。
他不是第一次来,沿途给我讲了许多这个国家的风俗和历史,宝石,香料,睡莲,佛寺里的僧侣。峰回路转,巴士经过大海,我听见浪花冲刷岩石的声音。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的海。他便推开车窗,揽着我往外看,天一,都是不掺杂质的深蓝,阳光海泛绿,能一望到底细腻的沙砾。
浴室很小,和家里的没法比,墙边摆着一只木浴桶就占去了大分面积。我站在那里面,打开花洒,尽的用凉冷却我火的大脑,想把自己洗得净些,又觉得这样过于小题大。
浴室门被他推开,我不是没在他面前一丝不挂过,可我现在忽然想遮挡一关键位。